一会儿,用刑的人跪在地上汇报。
“王爷,此女在半月前,与其家人见了一面,家人说要赎她出府,并许诺让她与她青梅竹马的男子结亲,只要她将吊坠里的东西,让弘昭小阿哥贴身接触到。”
“半个月前?她这次是头一次出手吗?”
那人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这次是第二次了。”
雍亲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王爷息怒!第一次是一日前,您与福晋带着小阿哥从庄子回府之后,小阿哥发着高烧,此女便趁乱将痘痂洒在了小阿哥的被褥上。”
“混账!将她的家人与她那情郎通通给本王抓起来!本王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是!奴才这就带人亲自去!”
可当雍亲王府的人赶到静思位于乡下的家中时,却发现,这户人家才被人连夜灭了口,连血都还是温热的,她那情郎家里也是一样的状况。
“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走!回王府禀报王爷!”
一队人骑着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第二天,事情被乌拉那拉氏知道之后,她开始默默分析。
他们是前天的下午时分回来的,细想起来当天早上昭昭便已经有些不适了,后来昭昭睡了一晚上,昨天早上却迟迟未醒,自己才发现他发烧了,并且那个时候,昭昭的身上已经起了疱疹。
静馨院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封闭的。
若是静思这个时候下手,昭昭不可能这么快就发作,所以昭昭患病的起因不太可能是因为她,那么又究竟是谁呢?
昭昭在庄子里,并没有单独接触过什么陌生的人和东西,不对!
乌拉那拉氏突然想起来,庄子上有个年轻的小妇人曾经给昭昭吃过一个糖做的馍馍!
那个馍馍昭昭并没有吃完,后来她们母子去给王爷送水和吃食,回到庄子上的时候,昭昭把馍馍送给了另一个差不大的孩子,如果那个馍馍有问题,那那个孩子多半也得了天花!
乌拉那拉氏把自己的分析写成了一封信,让他们递给王爷。
雍亲王看完信,立即吩咐:“带人去前几天,本王与福晋带着昭昭去的那个庄子上看看!有一个跟昭昭差不多大的孩子,确定一下他有没有患天花!”
为了保险起见,雍亲王又加了一句:“带上有经验的大夫,给他们都查一遍吧!最好连一只蚊子都不要给本王放过!”
“奴才领命!”
静馨院里,乌拉那拉氏亲自喂昭昭喝药,这药光是闻着都让人觉着苦,昭昭却得连着喝上一个月。
“是不是很苦?额娘喂你吃一口甜甜的糖,来,昭昭张嘴。”
小家伙乖乖地张开了小嘴,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原本皱着脸的昭昭,逐渐笑弯了眉眼。
“甜甜的~”
乌拉那拉氏瞧着他笑的开心,也比昨日精神要好一些,心里也高兴。
“昭昭,额娘给你擦一擦,再上一遍药,好不好?”
乌拉那拉氏做任何事都会主动征求小家伙的同意,这样也能够赢得小家伙的配合。
“好~”
昭昭身上的疱疹并不算很严重,只有胸口和胳膊上长得比较密集,大约是因为这些位置,触碰到了脏东西。
“幸好你这张小脸蛋没有长疹子,否则昭昭肯定要哭鼻子了。”
乌拉那拉氏笑话他。
昭昭很是认同,点了点小脑袋。
“对吖~”
昭昭又不是没见到自己身上的小疙瘩,丑丑的,如果长在脸上,那昭昭不要见人了!
“人小鬼大,你是男孩儿,又不是女孩儿,你皇玛法脸上还留下了小时候得天花的疤呢,不是照样威武?”
昭昭很惊讶,原来皇玛法也跟昭昭一样可怜吖!不过皇玛法好像更惨一丢丢,昭昭的小脸脸可没有长丑丑的小疙瘩。
“玛法可怜~”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
“你倒是还同情起你皇玛法来了。”
虽然是在跟昭昭说笑着,但乌拉那拉氏手上的动作却放的很轻,生怕自己会让孩子感到不适。
“好了。”
乌拉那拉氏给昭昭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