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彧离开的背影,可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泄愤,随后便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靠背上,双眼无神,毫无生气,仿佛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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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侯府派出去的人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把所有白锦扶平日里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还是不见白锦扶的踪影。
景彧一整天都在府里等消息,他身为宁安侯,京城里有太多人认识他,怕打草惊蛇所以不好公然抛头露面出去找人,只能等在府里干着急,一直等到晚上,陆续听完所有出去找人的下人的禀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他判断白锦扶在京中举目无亲,没有可以投靠的人,而且身上也没带多少盘缠,所以大概率此时人还在京城。
不对,景彧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白锦扶在京中并非完全举目无亲,有一个人,白锦扶很有可能会去找他。
可惜夜已深,外面已经开始实行宵禁,就算再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那个人询问白锦扶的下落,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又是一晚上的彻夜难眠,翌日一早,景彧便让人套车直奔江府而去。
到了江府门口,景彧坐在马车上等,让陆棠拿了宁安侯府的名帖去找江府的下人说明来意,江府下人拿了名帖后立即进去向江叔衡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恭恭敬敬地将景彧请入了府中。
江府的下人将景彧带到正厅请他上座,又殷勤地奉茶上点心,看似招待得十分周到,可景彧都喝完一盏茶了还迟迟没见江叔衡出来,便问一个下人:“你们家将军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我?”
下人笑着回道:“启禀宁安侯,我家将军在后院还有点事要处理,还请您在此稍坐片刻,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说完,又给景彧奉上了一杯热茶。
虽然明知道江叔衡是有意在刁难他,但怎奈有求于人,还不能翻脸走人,景彧按捺着性子,继续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江叔衡出来见客。
这茶一喝就喝到快日上三竿,江叔衡这才露了头,走进正厅,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景彧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问:“是宁安侯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完转头瞪了旁边的下人一眼,“宁安侯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让人家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如此怠慢贵客,你们到底怎么做事的!”
下人苦着脸道:“将军,小的们早就向您通禀了啊,可您那时候还在睡觉,说有什么事都等您睡醒了再说,小的们就不敢再催了。”
江叔衡挥挥手,让下人退下,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点起床气,没睡够就会乱发脾气,所以他们也不敢叫醒我,让你久等了,多海涵。”
景彧看着江叔衡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哪里不知他这声道歉根本毫无诚意,淡然道:“无妨,我也没等多久。”
江叔衡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揭开杯盖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悠悠地问:“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阿扶是不是在你这里。”景彧说的很直接,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完便开始留心观察江叔衡的反应。
“你说小白?”江叔衡放下杯盖,抬起头,奇怪地看向景彧,问,“他为什么会在我这儿?你什么意思?”
江叔衡的目光看起来很坦荡,眼里流露出的疑惑也不像是假的,让景彧一时分辨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
景彧注视着江叔衡的眼睛,沉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你究竟什么意思?”江叔衡把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表情也随之变得着急起来,连珠炮似的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小白他怎么了?他不是一直住在你府上吗?那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找他?我自从那晚上元灯会上见过他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啊,那晚你不也在?”
看江叔衡似乎真的不知情的样子,景彧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他倒是宁愿白锦扶来找过江叔衡,这样他起码可以确认白锦扶现在是安全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景彧嘴唇翕合了一下,垂下眸缓缓道:“前天夜里,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他离开了宁安侯府,不知所踪,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他。”
江叔衡放下二郎腿,蹭地站了起来,走到景彧面前指着他冷笑道:“景彧,真有你的,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能给你弄丢了。你对小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你?是不是因为你一直对他指手画脚,管东管西,让他受不了了?我早说了,他是人!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你凭什么按你的想法来规定他该怎么做啊!”
“不是你想的这样。”景彧双手撑着椅子站起来,负手在后脊背挺直,平静地看着江叔衡,“既然你没见过他,那就恕我打扰了,告辞。”
江叔衡没拦景彧,只在景彧身后冷冷地道:“我也会派人出去找小白的下落,但是景彧我告诉你,要是被我先找到了他,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靠近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只是想把他变成你想让他变成的样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