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说出去,你千万千万不许声张,否则他怪罪下来,我又得挨一顿责骂。”
沈祁修马上降低嗓音,和对方讨论道:“师尊押了我多少灵石?”
林清昀左顾右盼,偷偷向他伸了五根手指。
沈祁修猜测道:“五千?”
师尊对金钱俗物无甚概念,五千便是不得了的巨额资产,贺白羽说师尊押了他全部的家当,看来不是捕风捉影的谣传。
林清昀迎着他期盼的眼神,尴尬地假笑道:“……五十。”
沈祁修:“……”
沾这赌局荒谬的光,他对师尊的一贫如洗有了崭新的认识。
林清昀觑着师弟变幻莫测的脸色,赶快补充道:“你别看小师叔押注不多,他的赌运是一等一的厉害,次次押哪个中哪个,灵石现在已经翻了十倍,昨天刚好凑整五百。”
他小声朝沈祁修抱怨,“比试爆了几场冷门,我简直输得惨不忍睹,幸亏小师叔眼光独到,我最近都是跟着他圈选的弟子下注的。”
沈祁修一本正经地咳了咳,将一只鼓鼓囊囊的锦袋从宽袖下塞过去,嘱付林清昀道:“林师兄,这锦袋里是五千灵石,劳烦你一并买在我师尊名下,切记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出的。如果他问起你,你就随便编个借口,说是赔率上涨的原因。”
林清昀悄悄藏着锦袋,困惑道:“阿祁,五千灵石不是小数目,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沈祁修笑道:“我孤身在外的几年游历九州,经常接凡尘宗派的委托任务,赚取酬金攒了一点体己,如今愿意帮师尊存着。”
林清昀深以为然:“你说得对,小师叔懒得理财,万一哪天有了琐碎花销,不存钱到底极不方便。”
沈祁修又问道:“师尊他还押了旁人么?有没有押我大师兄苏蕴?”
林清昀不假思索道:“押是押了的,但他辛苦储备灵石,是为了赌你在决赛获胜。”
沈祁修满心熨帖地嗯了一声。
他和林清昀做贼似的结束地下交易,在广场中央分道扬镳。
送完该送的礼物,沈祁修踏上扶月小筑的云阶,愉悦的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了效仿他携礼登门的白发青年。
他拒绝了李京默的邀约,对方的拜帖却仍一张张地递到扶月峰,二宝遵循他的安排,连续驱逐了几个李京默派遣的人之后,这位凌霄宫的天才弟子便亲自来了。
李京默所言非虚,他的逻辑思维缜密敏捷,精通卜卦推演之术,然而有关沈祁修和许骄的命数,他始终参不破玄机。
在他掐算出的命盘中,天道福泽遮蔽了沈祁修的归途来路,扶月仙君亦是早有一道必死无疑的劫难,但横亘命脉的死劫绝地逢生,被截然不同的勃勃生机取代。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逆天改命,命盘越是扑朔迷离,他越是心痒难耐,滋长了浓厚的博弈兴致,想抽丝剥茧地揭晓谜团。
沈祁修消失的无影无踪,许骄正得闲暇,一觉睡醒听到小侍童的通禀,便在主殿召见了李京默。
白发青年弯腰执礼道:“在下冒昧到访,叨扰扶月仙君清修了。”
许骄一想到他威胁过沈祁修,便觉得李京默十分有趣,颔首让对方坐了,问道:“你三番五次地朝本座这里递帖子,是有何事拜会?”
李京默坐在离许骄距离最近的地方,把两方精美的木匣摆上桌案,率先开启了纂刻仙盟徽记的匣子:“此匣中是沈师弟的尊主玉牒,附上一卷元婴境研习的心法,请仙君过目。”
随后,他又开启雕镂凌霄宫麒麟家徽的匣子,“这面瑶光镜,是在下奉给仙君的赔罪之礼。”
他呈上的瑶光镜可谓大名鼎鼎,不仅有助修行,揽镜自照还能使容颜永驻,各门各派的女修无不对它趋之若鹜,故而在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中,这面镜子拍出了耸人听闻的天价。
许骄抚着镜子的握柄转了转,察觉不是赝品,不免笑道:“赔个罪就如此大的手笔,凌霄宫真是让本座增了眼界。”
李京默恭维道:“仙君姿容昳丽,修真界中有谁不曾叹服您的无双风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