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让人类这么脆弱的东西,组成了这样坚固的城墙?
是什么让这些本不相干且性格迥异的人,能十几二十年守好同一个秘密?
又是爱吗?
他曾经觉得自己将爱这个课题研究的很透彻了,他看过很多学术和文艺类的作品,观察过身边人的感情,实验过亲情友情,也亲自体验过两性之间的关系——那种被形容成“原罪”又被奉为极乐的床事。
和很多人。也就是换过许多对照样本。
但在这些实验过程中,他从来没有体会到所谓的满足。渐渐地他觉得很失望,对此再无兴趣,他甚至觉得人类的繁衍行为是一种比开会更无聊的事情。他不理解这为什么是爱的一部分。
或许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一直没有完全参透的课题,直到刚刚和李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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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在这时被叩响了,打断了段闻的沉思。
段闻回过神:“请进。”
先入的是卢玉珠克隆人:“先生,人被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
镣铐窸窣,谢清呈被推入了房内。
门在他们俩身后关上,克隆人卢玉珠值守在外,卧室的门锁着,客厅里只有段闻和谢清呈两人。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段闻回过头,目光幽沉,上下打量着对方,“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谢清呈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而是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他一路上已经听到动静,知道贺予被唤醒了。
但他之前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战况,这时候被转送到了段闻房中,他才瞧见了曼德拉和破梦者的交火。
“你的眼睛瞧不见血蛊机甲吧。”段闻也不挡着谢清呈,走到客厅办公桌边,开始热一壶水倒茶,“初皇能看到的,应该是真实的景象。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谢清呈没有转开目光,他知道贺予就在那里。
他说:“无人机。”
“嗯。”段闻扬了一下眉,淡笑,“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你的话就是真实的。贺予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有的是机会告诉你。”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我对任何人都没有绝对的信任。”段闻倒了一杯茶给谢清呈,“同样一杯雪地冷香,这一次,你是喝还是不喝呢?”
他微微笑着,看着他,那笑意却令人背后生寒。
谢清呈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早看出我们在房间里是在演戏了?”
“早看出了。”段闻说,“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我知道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出我们的控制,但我想看他能挣扎到哪一步。”
“其实你也未必就如此运筹帷幄。”谢清呈道。
段闻:“什么意思?”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计算之中,你不至于到我们已经破坏了激速寒光之后才赶来。”
段闻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旁边的棋盘,又理了理自己未扣好的袖扣。
然后他抬起眼,微微一笑。
“那时候有一点私事。”段闻说,“耽误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刚好碰到另一件,必须做个选择。所谓人算不如天。”
茶斟得很香,段闻自己饮了一口,杯盏放落之后,他说:“来聊一聊正事吧。谢清呈,你告诉守卫,说初皇不是数据,是人,你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对象。”
“是。”
“能否证明给我看看。”
“你必须先让贺予停下杀戮。”
“……你是在和我谈二选一的要求吗。”段闻微笑着,“初皇殿下?”
“你没听错。”谢清呈冷坐在那里,眉睫凝霜,“我就是在和你谈二选一。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有些事就是一个碰上另一个,不能两全,毕竟人算不如天。”
段闻不笑了,淡道:“你哪儿来的筹码。何况这次我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谢清呈没有去直接否定他,而是抬起那气质仍然锐利的眼:“小男孩的身体不好用吧。”
“……”
“排异反应很痛苦,让她连出现在人前都很难做到,不是吗?我想她用那个孩子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或许她这几天还病得很厉害。否则开战这么久,她不至于连个面都不曾露过。”
段闻坐直了身子,瞳色幽冷,盯着谢清呈。
他们俩谁都没有提段璀珍的没名字,但彼此都知道“她”指的就是段璀珍。
段闻慢慢道:“贺予果然是什么都和你说了。不过现在是你在我们手里,我其实可以利用任何的手段逼你就范,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曼德拉谈条件?”
谢清呈:“我既然能直接和你摊牌,你觉得我真的是束手无策任人宰割的吗。”
听他这样说,段闻的身子微绷,目光一掠,扫过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