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们逗她玩,什么都没干,大哥,我们该回家吃饭了,再见!”
他说着就想走。
少年却捏住他的肩膀,冷淡的眸子凝视着他,力道越收越紧。
肩膀一阵紧缩,小平头疼得眼眶冒出泪花,极力示弱。
“大大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该拦她的,真的,她也没出什么事,你别计较……”
少年仍不松手,慢慢凑近。
“锅锅!”花啾突然出声,踢了踢小短腿儿,“锅锅不要理他,啾啾想下去。”
团子说完,小平头终于感到肩膀上骨崩肉裂般的痛感轻了些。
趁着少年没工夫搭理他们,他跟自己的小伙伴眼神慌张一对,赶紧跑路。
小假山其实不高,对九十五公分的小姑娘而言,却如同一个庇护所。
少年伸手就把她抱了下来。
花啾压低小奶音:“锅锅,你以后不能欺负人了,坏蛋会把你抓走的。”
少年眸中略过一丝疑惑,一闪即逝。
“可是他们欺负你。”
“他们没欺负到我。”花啾振振有辞地说,“啾啾厉害,他们才欺负不到我呢。”
说着又问:“你怎么突然来啦?”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没背锅呀。
少年抱起团子,简短地说:“我听到啾啾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他就来了。
花啾:“怎么听到的?”
锅锅:“用耳朵。”
花啾:“。”
难道她没有耳朵吗?
在小家伙的指示下,少年抱她回廊下。
纪之阳看出少年是很护着小堂妹的大朋友,怕被找茬,避着他们走。
一大一小坐在廊檐下,花啾坚持不懈地询问,终于从锅锅惜字如金的口中理出个大概。
这件事作为几乎快被人类同化的小朋友确实很难理解——
她的声音总会自然而然地飘进锅锅的耳朵里。
像那天晚上的雨幕,他沉寂中被一道细小着急的声音唤醒,仿佛就突然有了灵识,顺着指引寻她而来。
又像被带走的无数个日夜,他总能听到她隐忍不满又充满思念的声音,于是再次出现。
他对她而言像一个守护灵。
花啾歪头想想,突然好奇地问:“锅锅只能听到啾啾的声音吗?”
少年摇头。
花啾瞬间瞪起大眼睛,心里的柠檬像是一下子被挤出了汁,酸气四溢。
她不开心地扬起小奶音:“那锅锅也去找别人喽。”
“没有。”少年察觉到什么,简单解释,“耳朵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但很远的地方,只有啾啾。”
哈——!
小家伙的快乐很简单。
她听锅锅这样说,顿时美滋滋地弯起大眼睛,不开心随风而去。
三分钟后,纪维庸才后知后觉发现小孙女发来的语音消息,听完脸色一变。
刚好这边的事情也结束了。
周成瑞脸色灰败,他旁边的瑞迪高层却难掩喜意。
原来几十年前,纪维庸父亲刚刚创办纪氏、他还未曾接管家业的时候,曾独自出门闯荡,与周父结识,在瑞迪的创建上耗费不少心力。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经营理念,两人分道扬镳。
纪氏家大业大,纪维庸临走也没向周父索要什么,直接把耗费近半心力的瑞迪拱手相让。
直到今天。
也许是怀着以前的情感,老爷子才愿意出手相助,救公司于危难。
瑞迪高层看了脸色灰败的周成瑞一眼,撇撇嘴。
刚才纪维庸让瑞迪撤回破产重组的申请,改由他出资挽救破产的公司。刚听到时,周成瑞几乎喜不自胜,毕竟重组也有风险,如果不成功,就要进行破产清算,届时瑞迪才是真的完蛋。
纪维庸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是最好的。
但他同时又提了个要求——
他接手后,周家的人必须全部退出瑞迪。
退出相当于放弃一切东山再起的机会,想也知道,周成瑞不会同意,但陪他来的瑞迪高层是公司里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