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男人乱入冯庭就要付出点代价, 她都有些怕了,很怕下次顾闻柯再吃味,她就要就地生孩子了。
奈何她的工作比较特殊, 接触的同性多, 异性也不少, 而且个个情绪化,属于性情中人, 晚上十点以后的网抑云时间, 总免不了几通电话打过来, 对她哭诉哭诉。
冯庭为了避免顾闻柯误会,不自觉养成了截图以证清白的习惯。
前段时间冯庭的一个旧友找到她,说自己一个侄子刚毕业, 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冯庭如今发达了,自己开了公司,就想把这个侄子介绍过来, 跟着冯庭学学知识, 大学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老同学见面格外亲切, 对方还请冯庭吃饭小聚了一下,冯庭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没几天这个侄子过来上班, 大学刚毕业嘛,模样青涩, 话不多话,看上去倒是长的不错, 跟秦乐天这小子有的一拼。
月底的时候, 老同学找到冯庭, 说最近侄子频繁问家里要钱, 家里最近因为这事跟小孩子生气了,所以他来问问冯庭,这个侄子如今在公司表现怎么样。
表现不好也不差,冯庭自然往好了说,然后又交代老同学,以后家里不要再给钱,她这里可以预支,为了表示诚意,她从私人账户预支了两千,给男孩子转过去,并且下意识截图给了这个老同学。
老同学感激不尽,说了好些嘱托的话,冯庭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挺漂亮的。
不过没几个月,同学聚会的时候,跟自己的几个舍友碰了面,这些个舍友和那个老同学,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舍友里面其中一个要好的,跟老同学也要好,就过三巡话就有点儿多,谈了一些冯庭不知道的事:“你给人家侄子转钱就转钱。你截什么图啊,怪尴尬的……”
冯庭截图顺了手,被这么一说愣住,“怎么了?”
舍友低声说:“你这不是问人家要人情嘛……”
冯庭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无心之举,竟然引来这么大一个误会,怪不得后面老同学说话就恭维客套了几分。
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无奈的摇摇头。
淦!
都是顾闻柯这厮害的!
这个事情就此翻篇,今晚同学聚会,冯庭没有找老同学解释,清者自清,她只要带好老同学这个侄子,日久见人心,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老同学自然清楚。
这段日子,冯庭过得很顺遂。
唯一让她发愁的事,也就顾闻柯这边最近逼婚逼得紧。
晚上同学聚会结束,冯庭喝了酒不能开车,出来的时候舍友送出来,她步履蹒跚,走路像上了年纪。
方才酒桌上喝多了,彼此又是以前在大学宿舍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把顾闻柯最近逼婚的事,借着酒劲儿轻描淡写说了两句。
舍友想多了,还以为她今天喝多是为这事发愁,出了门,顾闻柯的车子还没到,她就劝冯庭:“现在一提结婚大多都恐婚,结了婚又是车贷又是房贷的,想想就害怕,不过你真结了婚,反而就那样了,以后有个枕边人照顾着,小日子过的其实也挺滋润。”
冯庭一向低调,同学们大多不知道她的底细,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她男朋友的底细,车子房子和票子,是冯庭不担心的。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顾闻柯看得太紧,怕以后没什么自由可言,当然了,她现在也已经没有多少自由可言了。
所以冯庭笑了一句,“结婚了真就不恐婚了?”
舍友是结过婚的人,自然最有发言权,郑重点头说:“是啊,不管再晚回到家,最起码有人给你留灯,有人给你暖床。”
冯庭嘻嘻一笑,“那不结婚,只要你愿意的话,也有人给你留灯,给你暖床,还可以是不同的人呢。”
这虎狼之词实在劲爆,舍友对她竖了根大拇指,“那你要是这么杠的话,我只能去工地搬几年砖抬几年杠,再来跟你一较高下了。”
冯庭被说的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接过来单肩包脚步踉跄的往外走,舍友不放心,跟出来,在一旁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遇到个喜欢的不容易,千万要抓住啊,不要有一天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冯庭虽然醉了,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头往舍友这边歪,眼神迷离的看过去,视线有些恍惚,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她,这次好了许多。
舍友叹了口气,低头一笑,笑容中多了一丝丝落寞。
这个落寞的笑实在太明显,冯庭互相想起来,舍友大学四年的初恋男友,后来是怎么分手呢,哦,好像是舍友家中的长辈说什么也不同意,都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最后又不了了之,舍友为此事还大醉过几场,有一次喝醉酒,烂醉如泥回不去宿舍,冯庭去接她的,当时喊着师哥秦思明一起去的,两人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宾馆,晚上是冯庭伺候她的。
后半夜她没醒酒,看见身旁有人,就哭了,冯庭给她擦脸的时候,她突然坐起来,一把抱住冯庭的肩膀,无奈又无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