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泊雅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和熙的日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绸黑长发披在他肩上,整个人散发如雪山玉石的冷冽气息, 可唯独遇上沈清川,这股凛冽如同刀锋的寒风瞬间就变成的柔柔和熙的春风。
“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关泊雅一温柔下来,沈清川的呼吸节奏都缓了,直勾勾地盯上关泊雅的眼睛,就如同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他直接溺在关泊雅的眼神中。
沈清川长而密的睫羽在白皙如玉的脸颊投下一片很浅的阴影, 眼皮有浅浅的折痕,精致玉润, 似一片被春雨打湿的樱花花瓣,微微透出粉意, 逐渐试探性地靠近。
嫣红的唇瓣被呼出来的气息润得更艳丽, 沈清川轻轻凑到关泊雅的嘴角吻了吻, 又睁着水雾雾的眼眸看关泊雅的脸色, 见他端着菩萨般的慈悲,无喜无悲。
沈清川又大着胆子,凑到关泊雅的耳边, 用那清润嗓音说着情话, “在遇到你之后, 我就再也看不上任何人, 你要信我。”
青年眼眸似水仰望着他人,含情脉脉, 恣情无限, 真如沉沦到情爱的妖精, 只一个眼风就扇起满室春意,叫人神魂颠倒。。
关泊雅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瞬,眼底的眸色兼着风雨临晚,可却洗不尽炎光,他伸出手捏了捏沈清川后颈处的软肉,敛眉喟叹,凑到沈清川的鸦黑鬓边,说道,“你这幅模样可不要给他人瞧了,不然...真想gan/死你。”
关泊雅修长的手指捏紧沈清川的下巴,指腹有力地蹭,唇瓣更加的殷红,像泡水后饱满的樱桃熟透了,稍微用力就会破皮,流出红红的甜美果汁。
沈清川被吓到,往身后退了半步,手不小心撑到桌上的画纸,那墨汁尚未干透的画纸霎时就糊了一团,纸张皱巴巴的一团。
“你坏了我的一幅画,该赔我一幅才行。”说完,关泊雅就横抱起沈清川,褪去他的白衬衫,将沈清川搁到画室的软塌。
绸紫烫金福纹的布料衬托沈清川的后背比雪还要白上三分,肌肤柔软,洁白如素娟,窗户蹿进来的寒风,让沈清川的后背微微绷紧,后肩的蝴蝶骨精致。
关泊雅手持玉管紫毫笔沾着朱红颜料,笔端徐徐地泅出颜料,落到沈清川的雪背上,就像是寒风从树上摇落了几朵红梅,埋到了洁白的雪堆里。
沈清川仰卧在软塌上,枕着绸光丝滑的毯子,两手臂叠放一块,上面搁着秀气的下巴,这寒风丝溜溜地从窗户灌入,他倒也不是很怕冷,让他难受的是在后背上乱动毛笔,笔端蓄水,落到后背又被风一吹,冰冷冷的。
最关键是关泊雅下笔的力道时而轻时而重,宛若游丝,猜不准下一笔是落到何处,心就像被小猫挠了一下,沈清川的神经绷紧,做这些事还是比较羞涩。
“泊雅,算了吧,明儿我给你画一幅,赔给你。”沈清川偏了偏头,想要起身,白天的做这些事情不太好。
“别动,万一下笔画错了,就毁了这幅梅花图了。”
白雪配红梅,最是应景。
关泊雅一手摁住沈清川的腰身,用力往下/压,桎梏住沈清川不让让他乱动,红颜料从雪背往微微凹陷的脊椎处,斜斜下滑,汇聚成一滴红梅花露。
沈清川的腰身很纤细,迷人的腰窝微微颤了颤,就如同冬日枝头抖落下来的雪,他的肌肤绷得很紧。
半响,关泊雅没有落下笔来,沈清川以为这事就结束。
“可惜了,这笔端没了水,晕染不开颜料。”
关泊雅颇为遗憾地说道,就在沈清川送一口气的时候,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发出细微而含糊的呜鸣,因为笔端沁入玉雪峰谷,直要往深入,将那皑皑白雪研磨/成水。
沈清川双月退并拢在绸紫布料上摩沙起来,手指揪着枕头,脸埋在枕头将那呜咽声堵住,眼尾也都快泛出泪,似被红梅枝扫过落下的雪水。
关泊雅将笔端抽出,笔尖流淌出清水沾湿了那莹白如雪的后背,约是觉得那画纸太过素了,还是泛红粉底的画纸更好看些,又嫌弃沈清川颤抖似雪浪,落下的画笔都画笔不稳。
关泊雅欺身跨坐,一手强势地摁住沈清川的肩膀,慢慢地滑下,他身着洒金竹叶绸黑衣袍,长发披散,还算端正,只是他的动作缓慢而凶,下的力道很重,却不是端正那一回事。
沈清川涨红的脸都要滴落汗水,想要大口呼吸,就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这都快冬天了,他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薄汗,肌肤微微泛粉,汗水汇聚往腰窝脊椎滑向,像雪山融化的雪水,汇聚流成清澈小溪。
只能凭借本能死死地缠绕搅紧,沈清川觉得自己的神志不清了,唯有一丝清醒就是将自己的声音憋回喉咙或者深埋枕头,用力扯住绸紫毯子,纤长手指指甲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触电,眼底涌动泪水,雾茫茫的水汽沾湿乌黑睫毛,明显就是动情了。
可偏偏关泊雅脸上的表情,还是月宫上的仙人,神情淡漠,手持毛笔一丝不苟地就着沈清川雪背冒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