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尹璁的注意力从他的人生大事上转移,他看向练武场问尹璁:“璁儿今天怎么想起过来骑马射箭?”
尹璁的注意力果然马上被转移了,也朝练武场看去,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不是一年一度的春猎快到了,我先过来热热身,免得到时候忘了怎么射猎嘛!”
没想到袁骁听到这话后,迟疑地问道:“今年不是不举办春猎了吗?”
尹璁还不知道这件事,闻言两只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袁骁哥哥你从哪里听说不举办春猎的,我怎么不知道,陛下没跟我说过啊,你会不会听错了?”
袁骁见他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也是很惊讶:“陛下没有跟你说吗?”
尹璁这下真的生气了,这么大件事,乾德帝居然不跟他说,别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还傻乎乎地过来为压根就不会举办的春猎做准备。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是马也不骑了,箭也不射了,也不欺负小包子了,丢下一众人就气呼呼地去朝阳殿找乾德帝算账。
他去到朝阳殿的时候,文武百官刚刚下朝从朝阳殿出来,远远地就见他气冲冲地朝他们这边过来,像尊煞神似的,吓得他们赶紧闪到两边,给他让出条道,生怕惹到他。
好在小公子好像急着有事要跟乾德帝算账,直接越过他们往朝阳殿里去了,一眼都没有看他们。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好奇,小公子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居然还敢直接闯皇帝上朝的地方,胆子真是大,也不知道他跟乾德帝之间会闹成什么样。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今天估计又是以乾德帝低声下气哄顺小公子收场吧。
小公子进殿后,他们才看到荣总管和小袁大人匆匆忙忙追过来,于是就好奇地拉住荣总管打听道:“荣公公,小公子又在生哪门子气,怎么气得连陛下上朝的地方都敢闯?”
以前就算小公子再无理取闹,也只是在乾德帝的寝殿里闹,还是很有分寸的。哪像今天这样,都闹到朝阳殿来了,这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气啊。
大臣们一时不想这么快出宫了,只想留下来看热闹。
荣华急着追上去哄小公子呢,却被大臣们喊住,他又不好得罪朝廷重臣,只好停下来赔着笑应道:“只是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大人们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家吧,别让家人等急了啊,奴才还要进殿去伺候陛下呢,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他就匆匆地赶进了承光殿,怕自己再晚一点进去,小公子就要在里头跟乾德帝闹得天翻地覆了。
大臣见从荣华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将目光转到跟着荣华一起过来的袁骁身上,笑眯眯地问道:“小袁大人可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袁骁无意跟这些老狐狸扯皮,就摇了摇头,置身事外道:“小侄也不知。”
大臣们不依不挠道:“可是老夫明明看到你和荣总管一起过来……”
袁骁应道:“小侄只是进宫跟陛下汇报工作,刚好路上和荣总管遇上,又同路,所以各位大人误会了吧。”
大臣们见他跟他爹一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从他这里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里,只好遗憾离去。
朝阳殿里,乾德帝和臣子们都不在了,只剩下几个太监在善后。他们虽然是在朝阳殿当值,但也是认识小公子的,见小公子跑了进来,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连忙躬着腰喊道:“奴才见过小公子。”
尹璁见乾德帝已经不在殿里了,以为自己白跑了一趟,就气鼓鼓地问道:“萧令呢?”
朝阳殿的太监们哪里听过有人敢直呼皇帝名讳的,听到小公子直呼乾德帝名字,就吓得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指了指殿后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在内殿里。”
尹璁就像只点着了的炮仗那样嘟嘟嘟地冲了进去。
荣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殿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却不见小公子的身影,忙尖声问道:“小公子呢?”
朝阳殿的太监哪里见过今天这样的阵势,好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那样,吓得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敢大声喘气,见荣总管问话,也是细声细气地应道:“回总管话,小公子去内殿找陛下了。”
荣华听到小公子进内殿找陛下算账了,急得一拍大腿,急忙跟进去,好歹一会小公子跟陛下闹的时候,他能劝两句。
尹璁跑进内殿的时候,乾德帝才刚坐下喝茶解渴,见他冲过来了,就放下茶杯对他伸出手要将他抱住。没想到尹璁避开他的怀抱,站在他面前气鼓鼓地质问他:“你为什么取消了今年的春猎,也不告诉我,害我这几天都没能睡懒觉,天天一早就兴冲冲地跑去练武场骑马,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令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还是被尹璁看出来了,就笑着将这个闹别扭的小东西拉进怀里,抱在腿上哄道:“不是想瞒着璁儿,是朕还没来得及跟璁儿讲。”
尹璁闻言更生气了,眼睛瞪得老大,“你为什么不及时跟我说,你知道我这几天多累嘛!”
萧令抱着他笑道:“朕看璁儿每天去骑骑马射射箭也挺好,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