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禀报,“他们,他们说王爷是......”
文王懒得听他支支吾吾,不耐烦地道,“说本王是什么?”
那将士硬着头皮答,“说王爷是他们的亲外孙。”
文王愣了一阵。
反应过来后,差点就没跳起来,“谁给他们的狗胆子?!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惨?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亵渎本王......”
那将士却将一物品交给了他,“那两人说,这是当年先皇后赏赐给他们的东西。”
文王愤怒地瞧过去,目光便顿住了。
是一块玉佩,有先皇后的名字。
文王自是认识。
文王眸子一凝,咬牙问,“这东西怎么在他们身上?”
那将士也回答不出来。
过了一阵,文王终是愤袖出了院子,“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有几颗脑袋可以掉。”
文王去地牢的那阵,范伸还在屋里睡大觉,这几日喝酒喝的有点多,乏困的很。
身边的随从过来禀报,“王爷已经去了地牢。”
范伸翻了个身,胳膊枕着头,懒懒地道,“终于可以回去了。”
范伸实在是困,闭上眼睛继续睡,“退下吧。”
那随从走后,范伸当真睡了一场好觉,第二日起来,才问身边的人,“还活着没?”
随从点头,“还活着。”
范伸一笑,“文王比起他哥来,少了股狠劲,差远了。”
说完,范伸才起床穿衣,收拾好行头,去同文王道别,“王爷,臣的差事已办完,也该回长安了,再这么呆下去,我这大理寺卿的位置,恐怕还没捂热,又得丢了。”
一夜过去,文王的脸色却是变得蜡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点精神。
范伸说完文王也没什么反应。
范伸抬头看去,惊声问他,“王爷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有请大夫瞧过......”
文王却打断了他,“本王随你一同回一趟长安。”
范伸也没问他为何回长安,似乎眼里就只有乐子,当下一拍大腿,高兴地道,“那感情是好,臣路上有王爷相随,求之不得。”
文王却再也没有了心情去同他闹。
等快到长安城,天色也晚了,一行人歇在了驿站内。
半夜两道惨叫声传来,接着就是文王接近撕裂的大吼,“你们都去死吧!”
待范伸听到动静,从床上出来,便见文王立在那院子里,就似是疯了一般,手里的剑只往地上的两人身上戳去,范伸唤了一声王爷,文王回头,那眼睛一团杀气,吓得范伸脖子一缩,哪里敢近身。
只得问身旁跟着文王的小厮。
那小厮早就吓得半死,战战兢兢地说,“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爷说要出来解手,不让小的跟着,等小的听到动静出来,王爷,王爷就已经成了这样......”
那小厮还未说完,文王已经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那马一声长“嘶”,文王已驾马直奔向长安城皇宫。
范伸反应过来,唤了两声,“王爷。”忙地让人跟上,“快,跟上,保护好王爷。”
文王身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等到几波人马走后,范伸才上前查看被文王戳成了蜂窝的两人。
范伸他用脚将两人的脸一翻过来,身后的随从提灯照着。
可不就是侯府追杀的那两位老人。
两人身边放着收拾好的包袱,想必是想逃,被文王抓了个正着。
范伸的靴子在那草皮上蹭了蹭,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痞意,冷声道,“搜。”
几个随从立马蹲下身,从那包袱里寻出了几封信件。
是当年同朱侯爷暗通的书信。
范伸收进了怀里,这才转身,也去了马厩,“给陛下传信,事已办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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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收到信,第二日才从宫外回来。
那日从怡安殿回来,周恒并没有回乾武殿。
而是当真出宫去寻了儿子。
太上皇疑心自来重,关键时刻,周恒岂能不陪着他将最后这场戏演完。
惠贵妃本可以活,但她却选择了死。
那便是宁愿死也不妥协。
太上皇当时心头没多想,等过了那阵,必定会生出疑。
如今周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