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正门,等在门口的保镖撑着伞快步上前,拉开车门。童桐下车,冼默彦牵着她的手进了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保存得非常完善,据说是冼家老祖宗在民国时期买下的。五进的宅子,带内外两个花园。正逢夏日,花园里绿意盎然,山水楼台处处透着古朴与怡然。
走过长廊,穿越一道石拱门,就到了内院。
“来了。”
一扎着矮马尾的圆脸美妇迎上去。
“妈,”冼默彦开口叫人,童桐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张嘴跟着喊:“妈。”
“哎,”南雪教授个子不矮,穿着两寸小高跟和童桐差不多高:“我在屋里待不住,就出来看看,你爷奶他们正等着,”相当自然地拉起童桐的手,撸下自己手上的玉镯,顺戴到了儿媳妇腕上。
冰凉的触感令童桐精神一震,目光落到水头极润的镯子上。今天京都37℃的高温,冼默彦妈妈戴这玉镯肯定有一会了,但它还能保持清凉。想要拒绝,只话还没出口就被打回了。
“不带这么扫我兴的,”南雪教授佯装微怒,不过仅片刻就破功了,笑对童桐说:“这镯子是我嫁进门的时候,你奶奶给我的。她老人家说等我哪天有女儿了,就把这镯子传下去,”说着话还不忘瞥一眼儿子,“头胎难产,顺转剖,你爸死活不同意生第二个。”
冼默彦长臂一揽,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揽住:“我给你带回来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媳妇,你高不高兴?”
“你也就这事做的最得我心,”南雪教授打趣起儿子,那是一点面儿都不留:“22岁就嚷嚷着要结婚,今年28岁可算是把桐桐领回来了,我也真的是为你操碎了心。”
“你有操心吗……”
“怎么没有操心?”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冼洁敏出现在拐道口那,笑着瞪了一眼儿子后看向童桐:“爸爸欢迎你和童颖加入小四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了。”
心头一热,童桐鞠躬:“谢谢爸爸。”
冼洁敏上前不着痕迹地拨开儿子的爪子,牵起南雪教授的小手:“一会你们把童颖和颜泽拉进小四房群里。”
“今天也是凑了巧了,”南雪教授扭头跟童桐说:“撞上童颖向颜泽求婚,不然就可以让他们来这吃饭了。”
童桐也替姐姐开心:“她还不知道我们回京都。”
“看出来了,你们是分两路回的,”冼洁敏很羡慕现在的年轻人:“等哪天颜泽来家里吃饭,我要批评他。求婚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方来,还敢在外大肆渲染,他这是仗着自己没有能打的舅老爷。”
“你可以闭嘴了,”南雪教授就知道他还在记恨被她大哥、二哥打的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冼默彦搂着老婆,看向他爸:“颖姐有妹夫。”
“颜泽比你大7岁,他也是从小就开始练的散打和拳击,你未必能打得过他,”冼洁敏抽了抽鼻子,反正他认识的人里,娶老婆的没一个有他这样的待遇。小崽子都28岁了,他鼻梁骨还老疼。
童桐笑问:“为什么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别理他,”南雪教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冼默彦低头解惑:“有人年少轻狂时半夜三更翻军区大院的墙,被警卫逮到,让我外公丢尽了脸,然后有人就被我大舅、二舅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我那是为了爱情,”冼洁敏至今不觉自己有错,偷人家掌上珠被打也是应该。
南雪教授捂脸闷笑,童桐也乐得笑出了声,看着还很年轻的公婆,心里有说不尽的感激。他们在极力和缓气氛,领她融入。
“谢谢爸妈,我现在放松多了。”
冼洁敏莞尔:“我们家又多了一个聪明人。”
南雪教授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嗯,小四房团伙越来越强大了。”
到主院时,宴席已经摆上桌,童桐见过爷爷冼耀和奶奶沐甄后,就由沐甄牵着她认人,这是大伯那是二叔、三叔……
中途,冼三递了个小竹篮过来。
一圈下来,童桐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见面礼跟着奶奶走向冼默彦。
“你是不是特别好奇咱们家是怎么排的辈?”穿着浅紫色旗袍的沐甄戴着银链老花眼镜,将孙媳妇摁坐在孙子边上:“你爸结婚早,默彦出生时,老二、老三都还没结婚。你爸鬼得很,就教他别喊二伯、三伯,叫叔。”
“他就沾了这么个便宜,”老二冼洁闰一手搭着自己老弟的肩:“今儿默彦把媳妇回来了,你又可以嘚瑟了。”在座的小辈,除了冼大,其他婚事上都还没影。冼大有未婚妻,但结婚得等到年底。
冼洁敏是得意,冲着他爸说:“您的那份孙媳妇礼是不是该到账了?”
一桌子人都笑开了。
“就知道老四要提这出。”
“你别催,”头发花白的冼耀手指点着桌面,两眼扫过围坐着的后代:“我吐出口的话肯定兑现,‘默’字辈家族认可的原配都会得赠铭创名下的公司股份。不多,但肯定够大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