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花用一辈子。”
冼默彦带着童桐端茶站起:“谢谢爷爷。”
“坐下坐下,”冼耀是越看童桐越满意,这闺女无论是学识还是长相举止都上层,配得上他家冼二,“明天我会让人送文件到你们手里,你们是‘默’字辈头个结婚的,拣好的签字。谁最后结婚,就没得挑。”
默字辈最小的冼默钊哭丧着脸:“爷爷,我日子已经够难过了,您能别火上浇油吗?”瞄了一眼斜对面的那位贵妇,“就这一会,我妈已经瞪了我三眼了。她也不想想我今年才多大?23岁啊……才够结婚的年龄,有这么赶的吗,是谁把我生得这么晚?”
戴着全套银灰色珍珠首饰的贵妇笑骂:“你在这瞎告什么状?我是让你结婚吗,你三天两头的换女朋友还有理了?”
沐甄推了推鼻上的眼镜,看向冼默钊:“你命里缺骗。”
“奶奶说的对,”一头黑长直的冼三,长相很文气,撩起一撮发看向童桐:“二嫂,你那卷是在哪做的?很好看。”
童桐下瞥一眼垂在胸前的发:“我是自然卷。”
“啊?”冼三有点眼馋:“那你头发养护得好好噢。”
“我没烫染过发,所以发质还行。但自然卷不能断短,一剪短,头发就整个蓬在脑袋上。”
冼默彦盯着老婆漂亮的脸蛋,似情不自禁:“你剪短也会很美。”
冼大首先叫出声:“这招我学到了。”
“这是遗传吗?我爸在这嘀咕,说二哥这德性跟四叔恋爱时一模一样,”冼默钊推了下脸上笑有点牵强的冼洁赟。
冼洁敏看了眼从今天进老宅大门就没什么交流的三哥、三嫂,甚是无力。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可能因为冼老爷子早把家分了,冼家四房人都客客气气的,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气氛很融洽。
吃完饭,已进入铭创工作的男士一同去了书房,女士们则转移阵地到客厅。南雪教授不离儿媳,和婆婆、妯娌坐在一起说话。
“都这样了,还紧握远志海通?”冼默彦大伯母吕艾撇嘴冷笑:“这是要钱不要命了。”
冼洁赟的太太朱曼云脱下珍珠手钏,把玩着:“今天小妈也在这呢,我就说句丑话。冼洁赟要是敢那么对我,他死我死。”
“说什么呢?”沐甄瞪了朱曼云一眼。
朱曼云吃饭时喝了几杯白酒,这会酒劲也上来了:“我允许他偶尔开小差,但绝对受不得他不拿我当人看。”
“三哥也不敢,”南雪教授搂住三嫂,劝慰:“他回到家里,还不是你让他头朝东他就头朝东?”
朱曼云抓住弟妹的手,叹气道:“你命好,”转眼望向童桐,“你也有福气,”冷然一笑,泪光晃过眼,“你们婆媳遇上的都是死心眼的男人,认准一个,满心满眼就一个。我们呢?为了一家子齐齐整整,是白天防夜里也防。”
“你说这些干什么?”吕艾拿过她手里的珍珠手钏:“老三送的?”
朱曼云冷哼一声:“在外面偷了腥,他心里虚。”
继子的婚姻关系,沐甄也不好多插嘴,只能劝着:“两口子的事关起门来好好谈谈,有问题想办法解决问题,没问题沟通了也能增进感情。”
“我沉静太久了,让那杨朝虹以为我是好惹的,”朱曼云轻掀起眼皮:“竟敢给我男人送女人,她真以为我撕不了她?”
杨朝虹?童桐敛目,韩伊林的经纪人。
书房里,冼老爷子也正在说冼洁赟:“你生活上要给我处理干净,别三天两头的不归家,怎么外面的被窝比较暖?”
提到这茬,冼洁赟头都疼:“不是我不回家,是回家曼云就不给我好脸……”
“她凭什么给你好脸?”冼老爷子口气有点冲了:“你在外面沾上荤了,风声还传到她耳里,她没把你这张脸抓花就很大度了。曼云是你老婆,不是外面那些要扬着假笑捧着你的女人。”
冼洁赟叹气。
“叹什么气?”
冼老爷子火上头,手指着儿子:“你要是再这样就把权交了,回家待着。”
坐在冼老爷子下手的冼洁黎很淡定,不管老三交不交权,都跟他没关系。之前主张投资造车亏了好几百亿,害得老四差点劳死在总裁办公司,他是没脸再回公司坐镇了。
冼洁赟低头不吭声。
冼老爷子不糊涂,清楚老三还在犟,冷眼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虽然他本来也没对这儿子抱有多大希望:“一个男人,家里不稳,在外面是不会闯出多大名堂的。”
冼洁赟头垂得更低了,沉凝了许久深叹一声:“爸,我想休息一阵子,让老四先代我的职吧。”
“三哥,”突然被点名的冼洁敏有点意外:“我还顶着默彦的班。”
“可以,”冼老爷子一口应下,余光扫到老四要张嘴抬手打住:“你不想被踢出铭创董事会,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一个月内必须给我处理干净。”
冼洁赟点头:“我知道了,”说完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