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明明灭灭,高大男人的身躯映在整张墙面,兄弟也忍不住问:“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沈信虚弱的笑了:“值得。”
这一晚上顾婷芳和裘宇裘林过得很不安生。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呜呜呜表达自己的想法。
半夜地下室响起桄榔的声音。
顾婷芳碰掉了洗脸盆,血水洒在她身上,难闻的味道刺激着顾婷芳的感官。
憋了半袖的尿没憋住,全都洒了出来,棉裤被打湿沾在身上,屋子又冷,尿被冻凉。
顾婷芳吓哭了。
隔天一大早,沈信醒来,伤口撕裂般疼痛,带着火烧刺痛。
他又让人上了一些药,上完药他从顾婷芳带来的包里找出一根口红,对着镜子稍微摸了一点点,对着镜子照了照,沈信把胡子
剃了。
除了虚弱一些,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好疼。
沈信扔下东西:“你们把地上收拾收拾,散散味儿,我去叫那个人过来。”
“是信哥。”
沈信揣着五毛钱去供销社打电话。
顾晚家的电话沈信背的滚瓜烂熟。
刘姨接的电话,沈信直呼找顾晚。
刘姨让他上等去楼上帮他叫顾晚。
顾晚在给小锦年梳头发:“好,我马上就过来。”
小锦年的头发有些长,顾晚拿着皮套给他扎个冲天揪,还挺俊的。
下楼顾晚接起电话,娇软好听的声音传到另一边:“我是顾晚。”
沈信靠着墙快睡着了,顾晚的声音比仙乐还好听。
他迷糊睁开眼睛:“顾晚。”
“沈信吗?”
顾晚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你是不是找到她们的下落了?”
“嗯。”
沈信报个地址,让顾晚过来。
顾晚心里掀起滔天怒火,她把小锦年交给刘姨:“沈信找到顾婷芳她们了,我去他那看人。”
“那你小心些。”
“嗯呐。”
顾晚换了一件黑色的妮子大衣,脚上穿着黑色的过膝皮靴。
这一身很像去给人祭祀穿的。
她就是要给顾婷芳祭祀。
她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顾晚坐公交车到了沈信说的站下车。
沈信坐在公交车站台附近的位置,风好冷,吹的沈信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摇摇晃晃。
他眯起眼睛,期待的看着一辆又一辆公交车驶来,他努力打起精神在其中分辨出顾晚的身影。
看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顾晚。
沈信攥起拳头抵在唇边咳嗽。
又来了一辆公交车,五六个人下车,有四个是女人。
沈信一眼从这些人里挑出顾晚的身影。
站起来的瞬间沈信好悬摔倒,他一把扶住扶手,咬了下舌尖提神。
勉强清醒过来,沈信朝顾晚走去。
外面阳光有些刺眼,顾晚眯起眼睛。
她站定往旁边看去,见到了沈信。
“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沈信笑了:“地下室空气少,就在这等你了。”
顾晚没做它想,和沈信一起去他家。
空气中若有似无飘着一股味道。
淡淡的血腥味儿。
走了几步,沈信和顾晚换个方向,他走在马路旁边,让顾晚走在里面。
那股血腥味儿更浓了。
“你受伤了?”
抓人的过程难免受伤。
顾晚语气透着紧张。
沈信俊逸的脸有些紧绷:“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顾晚皱眉:“去医院看过吗?”
她扬起脸,露出雪白小脸,秀气的眉微蹙,琼鼻点点,唇瓣不点而红,桃花眼水润,里面闪动着担心。
沈信心脏狂跳。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强有力的声音,比打鼓还有节奏。
沈信咽了口口水:“去了。”
“那就好。”
通往地下室的路狭窄,沈信自己一个人摸黑走,怕顾晚不习惯,沈信掏出手电筒:“慢点走,注意脚下。”
“嗯嗯。”
墙壁上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用油漆画的奇奇怪状的图案。
顾晚走下一个台阶,一楼里传来奇怪暧昧的声音。
沈信尴尬的挡在楼梯口:“这里住的人有些杂。”
一楼是个接客女。
十几平米的房间就是那个接客女赚钱的地方。
房间被隔成两个部分。
接客女有个瘫痪老公,住在帘子里面,她在外面接客。
沈信忘记这茬,被顾晚听到这种声音他特别不好意思。
黑暗里,他看不清顾晚的表情。
顾晚也就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