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沈芙嘉拉着宓茶和严煦柳凌荫分开,说是想要散步消食。
“早饭也需要消食么。”严煦纳闷道。
“谁知道。”柳凌荫耸肩,反正她要回去了。
宓茶惦记着沈芙嘉脚上的伤,一边走一边不住地低头去看沈芙嘉的脚,总担心沈芙嘉会疼。
她自己鞋子里的脚趾也跟着缩了缩,好久没有绑过创口贴,走起路来怪怪的。
“嘉嘉,我们回去吧。”走完了半圈『操』场后,宓茶脚上的伤口发出了细微的疼,她认为她们现在都需要回去休息养伤。
“那我们走到器材室就回去。”沈芙嘉牵着她的手,指向了靶场角落的器材室。
器材室在『操』场的尽头,靠着围墙,笼罩在一颗大槐树下,常年不见阳光,墙壁老得斑驳脱落。
宓茶望了眼不远处的器材室,妥协道,“那好吧。”
她『揉』了『揉』膝盖,今天走路的时候膝盖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比昨天好了大半,明天应该就能痊愈。
一边被沈芙嘉拉着走,宓茶一边默默叹气,嘉嘉今早吃了一盏鸡蛋羹就要消食,而她把整桌十道菜尝遍之后只想回去睡觉。
难怪付芝忆嘲笑她是模特队训练,自己这样懒散的状态真的能把那套军体拳发挥出该有的威力么。
临近了器材室,宓茶摇了摇沈芙嘉的手,“我们回去吧。”
这两天她训练得很努力,宓茶打算回去看一个小时的书后,奖励自己睡觉。
正欲转身,上身倏地被一股力扯向了围墙,宓茶踉跄着跌进了围墙和器材室的夹角中,她愣住着,茫然地看向将她扯入角落的沈芙嘉。
“嘉…”话未出口,柔软的唇角蓦地覆盖住了她。
宓茶睁眸,她被沈芙嘉抵在阴暗的夹角内,措不及防地为吻所罩。
沈芙嘉偏着头,她抚着宓茶的侧脸,搭着宓茶的腰肢,闭眼而吻,泄『露』出粗重凌『乱』的呼吸。
她吻得不深,细碎『迷』离,口中叠声地轻唤,“茶茶……”
太久了……她离开茶茶太久了……久到几乎忘却了这肌肤是何感触。
在这样令人窒息的训练里,如果不能迎来一场甘霖,那往后的日子未免太过苦涩艰辛。
宓茶伸手覆在了沈芙嘉的肩膀上,想要将她推开。身后脱落的墙壳在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一块树荫之外是阳光明媚的『操』场,她们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感受到宓茶的抗拒,沈芙嘉眼睫颤动着睁开了黑眸。
那双眼睛琉璃般华美精致,以至于里面流转的情愫格外动人。
槐树的阴翳没有折损这份美丽,只令这份美丽蒙上微凉的孤寂。
她像是在主人离家时,独自守卫家门的忠犬,乖巧忠诚得令人心酸。
沈芙嘉含着宓茶的唇瓣,没有说话,可双眼清晰地表达出了强烈的情意。
她爱她,理所当然地想要同她靠近,无法忍受片刻的分离。
仅是牵手、对视,远远无法满足这具正值充沛的身体,十八岁的她,处在渴求感情的鼎盛时期。
宓茶看见了这份寂寞,搭在沈芙嘉的肩上的双手停顿了片刻后,改推为搂。
她隐约明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沈芙嘉这半年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
她抱住了沈芙嘉,和她贴近。
只此一隅,只此一瞬,今天是休息。
「辛苦啦」没有言语,她在这场缠绵悱恻的缱绻中无声地低『吟』,并留下细细密密的爱语,「我也喜欢你」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