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好歹毒的小姑娘,连自己都下得了手。
能力随心而生,冰系的能力者素来冰冷无情,觅茶若是跟着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叫她如何放心。
两人的手在半空交握,一触及分。
百里夫人转向了一旁的严煦和柳凌荫,在面对她们时,脸上的笑意融洽了许多,“你就是柳凌荫吧。”
“是,”柳凌荫点了点头,“阿姨好。”
“好,好。”百里夫人连道了两声好,态度比和沈芙嘉交谈时热情了许多。
她迈步上前,伸手虚虚地抚上了柳凌荫的右臂,那只带着白玉镯的手顺着柳凌荫的胳膊轻轻下移,不断赞叹道,“女孩子觉醒重剑的少,还是火系重剑。”
随着百里夫人的抬手,柳凌荫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顺着自己的肩膀游走全身,使她浑身的『毛』孔都放松下来。
向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不好意思地摇头,受宠若惊地弱下了声音,道,“我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在这样一名优雅的夫人面前,任谁也提不起一点点的架子来。
“不,”百里夫人一笑,“我很喜欢火系的重剑士,敢爱敢恨,重情重义。”
后半句意味深长,沈芙嘉身侧的手指攥紧。
她听出了百里夫人对她的不满意。
见完了柳凌荫,百里夫人朝向了严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颔首,“九级中阶的水系法师,学习还名列前茅,多谢你这学期为觅茶补课,如果没有你,我们家觅茶恐怕在一班是待不下去的。”
“阿姨客气了。”严煦摇头,“宓茶对我的帮助也不少,我的等级和她比起来不算什么。”
“好,”百里夫人笑了笑,『露』出些满意的神『色』来,“你们都是好孩子,觅茶能有你们这样的伙伴,我很庆幸。”
她后退了两步,回到了楼梯之处,“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可惜实在是不赶巧,我这会儿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这房子里的女仆说。”
“不用管我们,”宓茶道,“妈妈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那好,”百里夫人上楼,对着宓茶最后嘱咐了一句,“我在女会客厅谈事,你如果有需要,男会客厅是还空着的,一会儿午饭不用等我。”
女会客厅……
沈芙嘉一怔。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会客厅还分男女……
百里夫人上了楼,等离开了几个孩子的视野之后,她脚步一转,窈窕的身姿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并未如她所言的走进了会客厅。
在二楼的飘窗上,立着一名着女士西装的『妇』人,她手中抱着一个搪瓷杯,里面装着热茶,喝一口,吹一吹茶沫。
百里夫人在看见她时笑了,“这一个杯子你用了二十年了,壁上的牡丹花都落得只剩半片红了,该换了。”
『妇』人闻声抬头,那张脸不再年轻,保养得再好也挡不住皱纹的痕迹,腰背也有些伛偻。
“用习惯了,”她笑道,“茶叶我也都是随身带着,你这里的茶太好,大片大片的,我喝不惯。”
她说罢,放下杯子,扭头环顾了一圈四周,“这小洋楼真不错,就是里面住了个恶毒的巫婆。”
百里夫人倏地笑了,这一笑引动了空气中的生命元素,半个室内的气氛豁然鲜活了起来。
她走到了『妇』人身边,叹了声气,摇了摇头。
“让老姐姐见笑了。”
“我还当你有什么事把我叫过来,我那可是官车,按理是不能出入私宅的。”傅矜摆了摆手,“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罢了,你何必同她过意不去,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觅茶的生日,让她们开开心心过完不好么。”
“我又有什么办法。”百里夫人又是一阵叹息。
她侧过身,从飘窗俯瞰一楼,从这个角度,她能望见宓茶和她身边的沈芙嘉。
“她就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那个小姑娘,昨天第一天回家,半年不见,她抱着我,却求我了一夜让我好好对她的小情人。可你知道,我父亲那个人,他对冰系是……”说到这里,百里夫人闭了闭眼,不欲多言。
傅矜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理解地接话,“任何人经此一事,怕都不会轻易接受,老爷子年纪大了,会更加执拗。”
她站到了百里谷溪身旁,与她并肩看着下面的几个孩子。
“这倒是奇怪了,我看那个女孩的眼神绝不简单,年纪小小就透着一股国会上老家伙们的眼神,满目心思。可我明明记得,觅茶是最讨厌这样的人的,怎么会和她走到一块儿?”
“她还是太年轻了。”百里夫人半垂眼睑,指尖搭在飘窗的窗沿上,指腹轻轻点击这流金的横栏,目光半是无奈半是温柔地落在宓茶身上,看着她招呼朋友。
“牧师的女孩儿往往容易爱上挡在她们身前的那个人。十七八岁如花年纪,又是战火刀枪之中,哪个女孩儿能不为立马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