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可以再见呀。”
两人又聊了几句,祝伶俐就匆匆忙忙赶回杂志社了。
时颜也转身朝晏礼走去。
男人打完了电话,从树荫下走出来,站在充满明晃晃的日光里,却不沾染丝毫燥意。
时颜小跑过去,仰起头看他。
女孩子肌肤白里透红,小巧的鼻尖上凝着几粒汗珠。
让人有点儿想把手放上去,碰碰她的额头,鼻尖,擦掉那些汗珠。
最后停留在樱红色的唇上。
燥意漫上来,挥之不去。
晏礼抬手松开一颗扣子,目光随意往别处看,“去哪儿?”
“啊,”时颜也像是走了神,抿了抿唇,“我要回酒店的。”
晏礼看过来。
“要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了。”
晏礼似是意外,“就待一天?”
“嗯,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时颜说,“老家那边要搬点东西。”
“很急?”
时颜想了想,摇摇头,“也不急……”
“那多留一天?”晏礼征询她的意见。
时颜下意识点头,“噢……”回过神来,她尾音又收在了嗓子里,“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晏礼轻笑,“我有个很好的朋友结婚,他们都想见见你。”
“……”
大概是天气太热,导致大脑烧得有点厉害,对于文字的消化能力也有所减退。
时颜的逻辑卡住了。
晏礼很好的朋友结婚,为什么能绕到大家想见她这个思路上去?
时颜一头雾水,茫然地眨了眨眼。
但男人神色自若,态度淡定,与她对视时,目光里隐隐带着“有什么不对吗”的反问意味,仿佛他的朋友要见她,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时颜才艰难开口,“为、为什么要见我?”
“嗯?”晏礼像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和她一样沉思片刻,随即又极其自然地将问题抛给了她,“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