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脚,咬牙道,“晏礼你给我说清楚,你现在牵着她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家……”
“我们两,”晏礼转过身来,十分自然地接上她的话茬,“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吗?我应该没义务向你解释。”
沈思宁原本是想搬出婚约来压他,闻言声调猛一拔高,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他说,”时颜很好地配合道,“他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你再说!!”沈思宁眼里简直要喷出怒火,“谁让你真的重复一遍!”
时颜又想叹气了。
她牵着晏礼的手微微收紧,声线很平静,“是你没听清,我重复一遍而已。沈小姐,不是谁都喜欢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被拦在路中间质问一通的,你纠缠他这么久,问过他意见吗?”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沈思宁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眼,本想挑剔挑剔外表或穿搭,一时间却没能找到什么错处,于是睨着她冷哼一声,“你上次说愿意养他?你觉得钱能换到真心的爱情?”
说得太对了。
有这个觉悟怎么还会拿黑卡甩人呢?
时颜觉得沈思宁也挺矛盾的。
“你说的对呢,”时颜还是耐着性子,干脆将上次碰面时的小富婆人设走到底,慢吞吞地说,“但是他现在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真的亲耳听到“在一起”的时候,沈思宁还是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
她声调扬高,像是在尖叫,“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没等时颜开口,身侧便传来一道低缓而肯定的嗓音,“是。”
一个字,单音节。
却像是落石重重掉入湖心,时颜的心脏随之猛的一跳。
察觉到她的僵硬,晏礼屈起手指在她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他淡定开口,吐字清晰,态度自若,“所以,请沈小姐自重,不要再用金钱骚扰我。”
沈思宁:“?”
你说清楚谁用金钱骚扰你了?
时颜只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顺从地被他牵着,弯了弯唇。
半是配合着做给沈思宁看,半是因为,晏礼挑明了不接受包|养,以后沈思宁应该也不会再来纠缠。
晏礼没有再搭理沈思宁的意思,转身就要带时颜离开。
眼看着又一次被无视,而且说的还是自己听不懂的话,沈思宁气急败坏地尖叫道,“什么养,什么金钱,你在说什么!晏礼你是不是有病!”
时颜蹙起眉,觉得沈思宁这样说话也太伤人了。
她站住,刚想转过身,晏礼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他神色自若,睨她一眼,“那你更应该离病人远一点。”
*
在离俱乐部五十米外的地方,时颜终于找到了祝伶俐。
“不好意思啊,刚碰到一点事,其实你可以给我发消息先走的,”时颜小小地扇了扇风,“外面好热。”
“没事啦,我都是闯荡过大西北的人了,还怕这点热?”祝伶俐龇牙,她撞撞时颜的手臂,朝不远处的晏礼示意,“哎,那个就是你朋友吧。”
时颜点头,“嗯。”
祝伶俐一拍手掌,“果然果然!也太帅了吧!我今天是什么运气啊出门就撞帅哥,你不知道刚才我还看到俱乐部老板……”
她兴奋起来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时颜以往都会认真倾听,不过今天她不是一个人,酷暑的天气也没理由让晏礼一直等着。
“平城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一起吃个饭吗?”趁祝伶俐停顿的空隙,时颜道,“我请你们吃。”
“让你请多不好意思,我请吧,”祝伶俐拍了下脑袋,“啊!我下午还得回杂志社。明天怎么样?”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了。”
“啊?”祝伶俐惊讶,“就休两天呀?不是年假吗?”
“休了十天,”时颜解释,“是要搬家了,回去收拾一下。”
时家在南城的那栋别墅一直没有处置,前几天傅月宜打电话过来,说准备卖了,让她看看自己房间里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没。
时颜也很久没去看傅月宜,刚好趁这个机会陪她几天。
祝伶俐遗憾道,“那只能下次再聚了,都没好好感谢你一下。”
“没事的。”时颜笑了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