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府的老百姓私底下议论纷纷,魔教的死灰复燃,贺家的案子,都让所有金阳人都人心惶惶。
有好事者多嘴问道,都是啥证据?
有人就悄悄的说了,是一块魔神教的令牌,上面还刻着凶手的名字呢!
老百姓是把这事儿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话资,也没人朕把这事当一回事,就这么随嘴一说。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被一个人听了去,晚上金阳府衙便出事了!
今天夜里,天清气朗,整个金阳府一片安宁,出了巡夜打更的人还在一遍一遍的敲着更罗,高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以外,包括府衙在内,所有的人都歇下了。
一道行动敏捷如猫的黑影,刷一下在府衙的高墙上出现了。一身黑衣蒙面,定在墙头往府衙中扔了一块石头。这动作在江湖上有一个叫法,叫做“投石问路。”
咚……小石头掉在府衙里的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墙头的黑衣人猫着腰,准备好随时闪躲,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过来,于是黑衣人便放心的提气轻轻翻下墙头,沿着墙边小心翼翼的往府衙的后院走去。
黑衣人先来到了知州的屋子里,在没有吵醒知州的情况下,把他的屋子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低头暗怔了一会,然后又翻身进了萧瑶的房间。
萧瑶的房间分东西两厢三间,一边是卧室,另一头则是书房。黑衣人站在庭里,往萧瑶的卧室法相望了一眼,见她正面向着里墙,睡得正熟。
黑衣人一双虎眼眯了眯,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书房内,飞快的翻着案头的文案卷轴。
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笑呵呵的在他身后响起:“兄弟,找什么呢?哥哥我帮你一块儿找?”
黑衣人大吃一惊,想也没想便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反手便是一刀。却砍了个空,一刀看在后面的博古架上。
就见一个粗壮的大汉,一身蓝衫短打,似笑非笑的站在书案的前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用力将刀从博古架上拔了了下来。
来人正是徐勇。他今晚可是奉了楚青若的吩咐,在萧瑶的房里逮人。他本以为今晚又像前几天一样,要白等了的时候,这人,就送上门来了。这回可把他高兴的,在暗处直搓手掌,跃跃欲试。终于等到这人四处翻找东西了,他便再按耐不住,冲了出来。
黑衣人从博古架上拔下了刀之后,回过身,发现原本睡熟了的萧瑶,早就已经翻身坐起,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边,好整以待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是中了全套了。
萧瑶老神在在的拿着一块牌子问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是目露凶光,看样子是打算准备放手一搏了。
徐勇两眼一瞪,一脸不削地讽刺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爷或许还能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有魔神护佑,你们奈何不了我的!”
话没说完,徐勇上去便是一个大耳刮子,外加当胸一腿,将黑衣人直接踢了个大跟头,脸上的面罩也被扇掉了。
徐勇和萧瑶望着他的脸不可置信,“楼雄?竟然是你!”
听见他们的惊呼声,萧瑶的房门被迅速的推开,傅凌云陪着楚青若大步走了进来。
楚青若见了楼雄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
楼雄却没有理会众人,只躺在地上,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使了隐身法的,怎么会不灵了呢?”
徐勇震惊过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哎哎,我说你醒醒,醒醒哈,什么隐身法?我告诉你,你那魔神大人在这儿管用!”
楼雄诧异:“为什么?为什么不管用?”
徐勇洋洋得意的大拇指往后一指,指着身后的楚青若道:“这位,瞧见没有?这位可是天神奶奶下凡,有她在,你那魔神大人吓得都不敢出来了!”
众人皆被他都笑了,傅凌云忍着笑意,朝随后而来的高博和韩小白使了个眼色:“带走!”
高博和韩小白笑着将人押了下去。等他们走后,几人坐下歇息,顺便也闲话了一番。
萧瑶一边喝着茶一边感慨道:“想当初,看着这楼雄护着钟家小子,我还当他是个大忠大义之人,哪知到头来,竟是个大奸大恶之人,真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料。”
楚青若身有同感,不由得担心起钟家的孩子和楼雄的儿子楼东起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徐勇有些不忍,但又忍不住不说:“少夫人,这俩孩子我估摸着,小的多半是卖给了没孩子的富贵人,若是命好倒也能得个父母双全的疼爱,若命不好,大约也是挨打受气的命了。至于楼东,那就要等审讯了楼雄之后才能知道了。”
傅凌云见楚青若神色担忧难受,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别急,问出来,咱们去救那两个孩子。”
楚青若这才安心下来,仿佛他是自己心里的定海神针似的,一瞬间心里的所有风浪都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