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徐勇的喊声,将傅凌云的注意力从房内凌乱的东西上,转移到了门外。
吩咐了搜屋子的捕快细细查看,屋子里到底少了什么东西之后,傅凌云抬脚来到了院子里。
就见院子里又大摊血迹,一路淋漓的一直蜿蜒到了后院。
后院的月亮形拱门旁,一棵半人高的富贵竹,衬着背后满墙的血迹,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徐勇就在这棵富贵竹面前,撅着屁股不知道刨些什么。
“徐叔!”
傅凌云走到他身后,叫了他一声。
徐勇抬起头,朝他指了指竹子下面的的泥土,道:“这下面有东西!”
傅凌云着眼一看,果然这些土松动新鲜,显然不久之前才松动过,在看这竹子叶子蔫了吧唧的,又不像刚松过土,精心养护过的样子。
看来这棵竹子下面有问题。于是他朝徐勇点了点头:“挖!”
徐勇见傅凌云微微点头,也认同了她的看法,便收起了手里用来挖土的小匕首,一把抓起竹子,身子一沉一用力,将竹子生生从泥里拔出了两三分。竹根带着泥土翻滚,从泥里滚出一个白布包来。
傅凌云眼中精光乍现,弯腰捡起白布包,放在手里掂了掂。
沉甸甸的,这份量,是金子?
徐勇拍着手,走过来,解开白布包,大伙聚过来一看,果然是两锭黄澄澄的金元宝!看这成色,这份量,少说二十两一锭。
“贺大山是做什么营生的?”
傅凌云望着手里的金元宝,皱着眉头问身边的捕快。
韩小白远远的看见傅凌云问话了,赶紧一路小跑跑过来,听了他的问题,马上说道:“贺大山是咱们这里的掮客,经常从京城里倒些时鲜、流行的布料啊,衣衫什么的,来金阳府卖,赚些差价。”
傅凌云:“生意可好?”
韩小白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倒个手而已,生意再好也是赚不来这么许多的金子的。”
傅凌云点头,将金子重新包好,交给徐勇:“徐叔,去查查,这些金子是哪里出来的。”
徐勇去了以后,韩小白陪着傅凌云走到了后院,指着院里的屋子说道:“这就是他们诬陷阿博杀人的地方。”
傅凌云沉着脸不语,伸手推门进去,见屋子里早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现场被人做过很好的处理,恐怕是再难寻出什么证据和线索了,这下可麻烦了!
韩小白后脚跟了进来,看了一眼之后勃然大怒,叫过了一个捕快大骂道:“严小七,你给我过来。”
那个叫严小七的捕快,飞快的跑进来,瘦小的身子上顶着个大脑袋,脸上两只精明的小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透着一丝狐疑:“老大,什么事?
韩小白怒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让你关照贺家这间屋子是凶案现场,不能动!你们怎么办事的?”
看看这件屋子被打扫得,比他的脸还干净,还能找到些什么?
严小七委屈的扁着嘴:“老大,咱说了呀,可人家说,这案子凶手都已经押到京城去了,这屋子还不让收拾,这日子还咋过?”
韩小白气得一跺脚,也没辙。
活该,这家伙被人灭口!
傅凌云倒也没在意这些,只走进去东看看去摸摸,细细的有将这屋子搜了一遍。
韩小白有些丧气:“少将军,这屋子首饰的那么干净,怕是又什么线索也早给他们整没了。”
傅凌云没有理会他,却将眼神聚集到了床榻下的地面上。
这间屋子的地板是用青砖平铺成的。砖块铺地是大多数人家的做法,讲究点的人家是一块块的青砖竖着铺,这样即平整又防潮,就是费砖料,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才有那实力这么铺。一般的贫民百姓,小门小户的都是和贺大山家一样,平铺。
就在这平整如镜面的地上,有一道浅浅的白痕,一直从床榻下的脚踏边,延到了床底下。
“将这张床挪开!”傅凌云突然出声说道。
韩小白和严小七连忙上前把床挪开,就见床底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块青铜色的木牌子。韩小白将它捡了起来,叫道傅凌云手里。
这块木牌看着眼熟,傅凌云细细一看,竟是魔神教的腰牌!
难道这事和魔神教有关?这下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韩捕头,宋修竹还在县衙吗?”傅凌云突然想起许久未曾露面的宋修竹。
自从上回金阳府拉回几十具银香阁的尸体以后,宋修竹便一头扎进敛尸房里足足两个月废寝忘食。就连高博出了那么大事情,都没把他从里面惊出来。
韩小白:“宋神医啊?还在敛尸房摆弄他那些尸体呢!”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看着俊秀文弱的宋神医,对那些吓死人的尸体感兴趣呢?连吃喝拉撒都在敛尸房了,简直把敛尸房当自己家了,还真是个怪人!
“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