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华露脸上染上几分欢喜,以前在江南听过说书人说过那么几段,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小姐,那可说好了,明天去听说书的!”
“嗯嗯!”花容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城北茶楼里的说书人有没有大胡子?江南的说书人都有大胡子?”
“奴婢不知,不过说书人都有一对深邃的眼睛,这可是公认的,还有能说会道的嘴。”
“还有那个长长方方的叫什么来着,拍在桌子上特别响!”
“叫什么来着?奴婢也记不清了……”
......
花煜站在门口的拐角上,默默的站了半晌,又默默的离开,与他而言,好像没什么比花容开心更重要的事了。
淮南王府。
项子喻正在房间里挑选衣服,便听见下人过来禀告花煜过来,项子喻蹙了蹙眉毛,看着满床的衣服,最终挑了最初遇见花容的那件青绿色的衣服。
“你怎么来了?”花煜进来的时候,项子喻正在更衣,因为两人的关系,遂下头的人也不曾阻拦,“我本还想着去你家找你,你怎么就来了呢?!”话音有些埋怨。
花煜打量项子喻几眼,施施然坐在一旁的茶桌上,倒了杯茶,饮了两口,“你之前说的那个卖扇面的姑娘就是花容对吗?”
正在更衣的项子喻一个咯噔,暗自琢磨着,这是求证还是试探?他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一时间,琢磨来琢磨去,没有吱声。
倒是花煜不急不躁的替项子喻回答了,“我都已经知道了。”项子喻不是个花心的人,看他看花容的眼神他便能猜出个几分,再加上他们认识,所以一来,也能猜喝大概,“你也不用再隐瞒了。”
项子喻几步移到花煜身旁,“容儿说的?你没有责罚她吧?她也只是小孩心性,没什么的。”
“这么说,你承认了?”花煜意味深长的看着项子喻,“花容她不知道我知道了。”
“嗯?!”项子喻愣了愣,怎么觉的哪里有些怪怪的呢?“这么说你不知道,特别过来炸我的?”
花煜摇摇头,“猜出来了,只是过来求证一下。花容她害怕我会生气,所以这件事你也别同她说我知道了。”
项子喻撇了下嘴,心下松了口气,这么说的话,花容应该没什么事,“那是自然了!不过,你来干什么?还不如我直接过去,顺便...顺便看看你家那棵桃花树。”
花煜撇了项子喻一眼,“昨晚一场大雨,桃花早没了,你是准备去看树干不成?”
项子喻一噎,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是去看花容的吧?
花煜沉默了片刻,沉吟道:“明天,她会去城北新开的茶楼去听说书的。”
“你告诉我干什么?”项子喻想都没想随口便道,紧接着恍然大悟,一脸深意的看着花煜,“你不是不给她出门吗?还有,怎么,你是准备...?”
花煜饮了两口茶,一本正经的说:“这儿不是江南,没有那么多的豺狼虎豹,所以我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的安危,反而觉得应该让她出去多认识些朋友,毕竟这么多年,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项子喻赞同的点点头,花煜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项子喻,“至于你那,我可说不好。喜不喜欢是容儿的事,但你可是兄长,得照顾好她。”
“那是自然了!”项子喻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你明天...”
花煜清咳两声,“我明天准备去长安郊外的训练场看看。总归得先熟悉一下。”
“这么早?”
“也不早了。这皇榜下来也有几天了,是得去看看。”花煜凝视着项子喻,拍拍项子喻的肩头,“那明天花容可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项子喻再三保证道,心底已经乐开了花,忍不住想明个除了去茶楼还要带容儿去哪里玩,虽是想想,但也不能忘了正事,左右看了一眼,吩咐一旁候着小厮:“都下去吧,把门带上,左右都不要留人。”
小厮应了一声,齐刷刷的离开。
“怎么,横北王爷那事你有定论了?”花煜挑眉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道。
项子喻“嗯”了一声,“听说横北王那边正在接触江州那边的官吏。”
花煜嗤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先接触着,等礼部尚书一倒台,自己便全盘接手?”
项子喻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他也是料定我会出手,即使我有意隐瞒这证据,横北那家伙也不会让我安心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煜担忧的问。
项子喻笑了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东西该哪来的就回哪去。在江州那一带,刚好有个可用的人,将东西再原封不动的还给横北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江州刺史出的事,证据在江州官员手里也不足为奇。”
花煜沉吟道:“那江州的暗棋会不会...?”
“放心。不一定他出手,将东西转交给能出的了手又心急和横北攀上关系的人,即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