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刚要冲出去,一个瘦长的影子早飞过去了,身形那么快,他都没看清。
“我去你妈的!”那黑影一脚竟把巴齐踹飞了,巴齐的身体撞到了树上,那人飞到他面前,左一拳右一拳,接着又是几脚,把他从这棵树提到营帐里面去了,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碗碟碎裂的声音。
接着这影子迅速跳回海娜身边,把她跑起来,海娜还有着半分清醒:“怎么是你,这怎么可能呢。”接着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洛爷快步走到影子身边,问道:“你,你怎么能……”洛爷本想说你怎能擅闯大营,谁知那影子一挥手,洛爷向后翻了过去,鼻子的血汩汩涌出。
哪里还有人敢拦着这影子,只见他抱着海娜,进了主要的营帐,其实那营帐是洛爷的,可他眼睁睁看着那人进去,哪里还敢往里走。
众人惊愕,再去看巴齐,脸肿的像个桃,手也骨折了,身上被些树枝、碗碟的碎片划伤了不少处,嘴里不停哼哼……
当海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上火烧般的疼痛,帐内一股浓重的药味。
“醒了!”一只手在紧紧地抓着海娜的手。
“弗朗!”如同她最后的意识所见,弗朗来了。
“你……”
“对,我来了。”弗朗坚定地回答。
“你……”
“对,我不做那个侍卫长了”
“你……”
“我不是楼兰的人,我是你们家的人,老将军说了,我就只负责保护你。”弗朗边说边拿着药碗过来,一只手扶起海娜半身,喂她喝药。
那药苦死了,海娜想说,然而弗朗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时间,一股脑全给她喂了进去,那苦味和急促使得海娜留了眼泪。
“我……”
“别哭,我替你出气,只等你好些,我便要了那帮王八蛋的命!”
“我……”
“你别看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脱的,身上的伤是我上的药,绑带是我亲手弄的,我可不能让别人碰你!“
“我……”
“没什么,咱俩小时候一块洗的澡,哪那么多忌讳!”
“我……”
“你不用谢我,咱俩还客气什么!”
海娜想说的不过是,你总算来了,我被人算计了,弗朗却没一句接得对,气得海娜也说不出什么了,这会儿手脚动不了,身体动不了,话也说不利索,也只能任人摆布了。不过海娜记得,在昏迷前见到弗朗,如同天神一般那么勇敢,有他在这,自己说不出的心安。
“大人在么?”帐外传来了一声呼唤。
弗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黑狼站在外面,一见弗朗,道:“这药是治伤的,大人可好些!”
弗朗也相当客气:“滚!”
那晚,弗朗见人欺负海娜,当时那股怒气,巴不得把这群人全部消灭,一个不留,如今更是觉得这里没好人,见谁都来气。
于是,海娜就在这账内养伤,而洛老头回不去帐篷,只能跑去占领别人的帐篷。
海娜到底有武功底子,恢复得比旁人快些,但此次吃亏太甚,以至于休养了半个多月,方能下床。弗朗衣不解带,日日照料。
海娜自问自己从不求人,但这次,突然觉得,有人照顾的感觉原是这么好,倒是弗朗这个家伙,小时候看到自己吓得躲在父亲后面,慢慢地,慢慢地,他已经这么高大,这么帅气,怎么从未觉察呢!
“海娜,你一句话的事,我去杀了那伤你的恶徒!”弗朗连续几天,只让海娜吃自己带的干粮,外面任谁叫也不离开海娜半步,且谁也不理,如今看海娜恢复了些,第一件事就想着报仇。
海娜回想了很久,那日的确被算计了,而且肯定是巴齐,要杀他倒是半点不难,但是他这么狠毒地对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洛爷平日总是照拂自己,为什么当天眼睁睁看着自己吃亏也不管,海娜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急。我的确是被算计了,但是巴齐打着‘比试’的旗号,纵然伤我,也不能无故地杀他。”
“哼,将军府的人,你堂堂海娜将军的名头那么响亮,如今竟让个奸诈之徒算计了,传说去都让人笑话,不做些什么,你忍得了,我面子挂不住!”
“唉!”海娜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此次不仅挨打,而且居然大意被下了药,以前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情,说来也的确给父亲、给大月氏丢脸了。
“我自然有办法!”海娜道:“对了,弗朗,在营里,除了洛爷,别人不知道我是女子,你切勿提及。”
弗朗打量了一遍海娜,海娜突然想起是弗朗说是他给自己上的药,脸上不禁热了上来:“混账,看什么呢!”
弗朗道:“那我怎么叫你,提前说好,省得出错!”
“海朗。”海娜脱口而出,可刚一说出来,刹那脸通红一片。
弗朗也愣了,嘴里念叨“海朗!”说着笑逐颜开。
“混账,笑什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