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不是说过,这女人和以往的一样,来个把月便得走么?”
洛爷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带兵打过仗,谁知道她在这也能甘之如饴!”
“现在大家和她关系越来越好,要不服她,要不怕她,除了我们那几个死心塌地的人。这个月,她已经开始查账了,加之没事就和士兵们聊,这可怎么得了?”
洛爷道:“我们的账做得好,又都是新人,谁能知道这其中的事儿!”
“我也怕呀,大伯。”来人道:“昨儿她在那问,这帐上的数字倒稳当,不过队里的人数不稳,分明两个月中人数最低,可这军饷挑费却还是那般。”
洛爷道:“是她说的,哼,她倒没跟我说。”
“大伯,我琢磨了许久,她定是疑心你了!”
“哼!”洛爷道:“看来她这半年到底是过得稳当了,想找事了!”洛爷想了想:“看她和那些流水的官吏不同,若是她长久在这,还了得?”
“大伯是想……”
“终究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撵她一定有办法。”
“对啊!”那来人一拍脑袋,“话说,这也好久没见过女人了!”说着便忍不住奸邪地笑了声。
“啪”一下洛爷打在他脸上。
“大伯!”
“混蛋,我让你想招,你想些什么!她虽是个女人,比你们这一百来号都强!你若有什么淫邪的想法,趁早给我打住!我怕你会被千刀万剐!”
“那能怎么办?”
“你个废物,总之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这地方不好呆!”
……
已经接近年关,有不少士兵收到家里寄来的东西,也不忘给大家分分。
“海大人,尝尝,我家里寄来的腌肉。”
“还有我的,是家里的红薯。”
海娜有时会盼着弗朗给自己寄点什么,谁知道那家伙石沉大海一般,连封信都没有。
死东西,我不写信你也不写么!海娜心里呕着股气。随着和大家接近,海娜才觉得,这些人也不是那么讨厌。而那个“黑狼”,倒是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
“今日腊八,我没什么给大家的,买些酒给大家!”海娜什么都没收到,市集也没什么好东西,知道天冷,便贴钱买酒给大家晚上御寒:“每人一点,不能贪杯。”
“谢海朗大人!”在这里没什么娱乐,军纪又不能饮酒,但此时也算个小节日,且酒也不多,众人见了酒分外高兴。
“敬海朗大人,不到一年,弟兄们和你学了太多了!”
“对对,我和人打架,三招就成了!”
“你又跟人打架了?”
海娜听得哈哈大笑,眼角余光看到黑狼,依旧稳稳地坐在那,自己喝着酒。
“海娜将军,巴齐没服过谁,就服海大人。反正今天说到这,海大人,我也跟你学了这么久,咱兄弟比划比划,看我能和你对几招!”巴齐拿着杯子走到海娜面前,巴齐人聪明,学功夫学得很快。
洛爷道:“越来越不像话,你什么身份,和人家海大人过招。”
“大人,瞧我不起!”
海娜也起了身:“好,好久没对阵,到底不习惯,那就试上几招吧!”
“好嘞,大人,干!”巴齐一听来了精神,递上杯酒,自己先一饮而尽,海娜也便干了酒。
两人出了营帐,众士兵们也拥出了去,纷纷叫好。
“我可不会因是大人就让着,大人也别手下留情哈!”
海娜微微一笑:“放心!”以前无论是军队中还是侍卫营,大家相互较量,也能增加不少对阵的经验。忽然之间,海娜想起在府里和弗朗的较量,弗朗那个死东西,居然到现在都不问问我的近况,一想起弗朗,海娜又添了些气。
而这边,巴齐摩拳擦掌地冲了过来,海娜顺势闪过,右手一圈挥过,打在巴齐左侧,因是比试,只使出四成的力气,士兵们不住叫好。
巴齐人虽瘦,力气不小,这边又是一拳,打向海娜的肚子,海娜避开,可是这避开的一瞬间,海娜突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手上也没了力气,定睛再看巴齐,人开始有些模糊。
而巴齐的拳头再次挥过海娜的脸,海娜的脑中想着避开,可身体却不停使唤,被一拳重重打在脸上,海娜望向退了好几步,差点倒地。
“海大人,您不能让我啊!”巴齐叫道,腿上使力,对准海娜的心窝就是一脚,海娜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倒在了地上。
“大人!”很多和海娜交好的士兵要冲过来,却被几个看热闹的挡住了:“哎,说好比试,不能拉黑手啊!”
“海大人不大对劲啊!”
“海大人是不是喝多了!”
海娜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肚子上挨了几拳头,接着又被踢中了心窝,手和脚被狠狠地拽住,对方力道相当重,海娜隐隐感觉对方竟是要自己手脚折断,强撑着抵抗,再次倒地,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接着便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