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搂着泫的脖子,枕着她的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卓爷的女儿。
到了房间,泫边给她洗刷,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抬头看了泫一眼,又低下头说:
“他们都叫我妞。”
泫嘿嘿一笑:
“妞不是名字,是个女孩都可以叫妞。”
妞哦了声。
泫想了想说:
“先叫你团团吧,团圆的团,等回去了,让个厉害的人,给你起个好名字。”
团团抬起头,冲泫傻傻一笑。
洗好,泫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团团高兴的这摸摸,那摸摸,又看看脚上好看的新布鞋,舍不得用来走路,一直缩在椅子里,时不时拍拍布鞋,生怕脏掉。
泫笑着抱起她:
“明天我们先去秦州,事情处理完,我们回京城。”
听到要回京城,团团愣了下:
“京城是不是很远?”
泫点点头:
“是挺远,路上得走十多天,有你在,我们可以走慢点。”
团团绞着手指,欲言又止。
泫把她放到椅子里,蹲在她面前:
“团团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害怕。”
团团看看泫,怯生生的开口说:
“我,我想把娘也带走,我走了,娘就一个人了。”
泫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团团对着坟头哭的场面,但也能想到。
一个小孩,从小就没了娘,又被爹抛弃,回到姥姥家,还要面对舅舅和舅母们的冷言冷语,那个孤零零的坟头就是她唯一的精神依靠。
泫摸摸团团的头:
“没问题,咱们先回京城,你选个喜欢的地方,然后咱们再把娘接去,好不好?”
团团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行人出发,村长坐在囚车里,也没了在村子里,鼻孔望天的神情,缩成一团。
路上,团团总粘着泫,生怕自己丢了,泫只好带着她坐马车里,团团即使睡觉,也抓着泫不放,泫看着那双小小的,却皮肤粗粝的手,眼泪忍不住的冲进眼眶里。
直到泫一手抱着团团走进州府里,蓬刺史才知道卓爷蹿出去办案了,有些责备的看着羊舌炀,有眼神询问:
你不是说卓爷游山玩水去了吗?
羊舌炀笑着捋了捋胡子,迎上前去。
监狱里的富贵,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看到又一个人被押了进来,但:
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起身揉揉眼,仔细看去,看清是村长时,愣了好半天,直到村长被关进牢房里,富贵才回过神。
大笑着:
“报应啊!报应!”
此时再想泫说的那番话,又是另一番体会了,在心里给卓爷竖个大拇指。
村长按律,得在牢里蹲一段时间了。
准备启程前,泫先让丁旺财回去了,去给花米和花嫂带个话,团团暂时由他们抚养。
泫不想一下就把她带去王府,害怕她生出自卑,或者是生出攀比之心,亦或是一下鸟枪换大炮,便觉得天老大我老二。先让她建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后,再让她一点、一点融入他们的圈子里。
回到京城,把团团交给花米和花嫂后,便与羊舌炀等人回宫。
把事情全部经过,都给甯焽他们讲了遍,然后泫问道:
“皇上认为,这些人怎么处理?”
甯焽问众人:
“你们觉得如何处理妥当?”
众人都左右为难,富贵倒是可以斩了,可杨耐怎么办?毕竟他顶着“杨难敌后人”的名头,斩了,或许会弄出,刘曜斩巴氐酋长后的局面,可不斩,万一以后都效仿他,怎么办。
现在众人也生出了:“这世上什么最难,两难最难,左右为难最难”。
羊舌炀看看众人,站出来说道:
“皇上,臣认为应当赦免这次的暴民。”
朝堂上皆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甯焽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为何?”
“先说富贵,他是看到了官场上的黑暗,才有了起反之心,说起来,也是一为国为民的好官,如果我们斩了这样的人,以后谁还敢为不公发声,而且,对焜昱国来说,也是一损失。”
甯焽想了想,又说:
“继续。”
羊舌炀应了声,继续说:
“那个杨耐,更不能斩了,虽然他最后承认自己的是假的,可知道的人毕竟太少,就算知道的多又能如何,想起反的人,完全可以已此为借口,所以,杨耐绝对不能斩。”
甯焽说:
“羊舌大人说的没错,就算放过杨耐,可放过富贵,万一以后有人效仿,其不全乱套了?”
羊舌炀躬了躬身说:
“皇上担心的是,所以,赦免时,就要说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