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已经离开了葛家村,当然对当年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从第三方的角度上,算比较客观的,讲述了事情过程。
不单村长头上冒冷汗,县令头上也在冒冷汗,椅子上仿佛有了钉子般,左挪右挪的坐不住,他当年根本没想到,只是村子里的是是非非,几年后,却演变成了暴动的***。
在外旁听的葛村人,听出了名堂,村长是没法再当下去了,一些对他有意见的村民们,也纷纷喊叫着,诉说村长的不是,真是墙倒众人推。
泫也不阻止他们,托着头等,等他们都没得说了,安静下来后,才对县令说:
“大人,您看这应该怎么判啊?”
县令拉起袖子,快速擦了擦脸上的汗:
“村长是不能再任职了,”看泫点点头,继续说“严家也有错,不过不算主要的,加上他家闺女也死了,就算了吧。”
泫继续点头,县令再次拉起袖子来擦汗:
“牛家,给牛老妈个事,就让她在县衙里做活吧。”
泫依然托着头,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县令心里直打鼓,猜不出这位爷的想法。
还是幕人反应快,对泫说:
“牛老妈年纪大了,太重的活干不了,可以找个她能做的活,不用非在县衙里,没有自由。”
泫满意的点点头。
这事,说到底,还是牛老爹性子惹的祸,如果牛老爹知道变通,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让牛老妈在县衙里,那就等于焜昱国养着他们一家,自己犯的错,就要为自己的错买单,即使是国家,也没义务为个人的错误去买单。
身为官员,能做的,就是为他们讨回公道,让他们的权利得到保障。
县令看泫同意幕人的提议,松了口气。
至于村长。
古代的村子,基本上都是一个家族,村长,其实与族长相类似。
村里与村长同辈的人,还有几个,村里人早都不满村长这支的自私自利、霸道嚣张,正好借这件事,将村长扳倒,重新推举了一名德高望重的人,而村长,泫要带去秦州。
严家准备回村子里去,泫看着一直盯着她的小女孩,即使被大人拉着走,她依然看着泫。
泫突然开口道:
“严家的人,等下。”
准备离去的众人,纷纷停下脚,看着主座上,那个坐的很没形象的人。
严老爹声音有些发颤的问:
“卓卓爷,还有、还有何事?”
泫指指小女孩:
“这小姑娘,我要了。”
堂上瞬间鸦雀无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县令等人是想,这小姑娘才几岁啊,就算要娶,还得养十几年;严家人想的是:幸福来的太快,我们该不该问卓爷要钱呢?不过即使没有钱,以后这妮子长大了,还能缺了我们的?
赖猴子从屏风后面,悄悄递过一个口袋,县令很是不解的看看屏风后面的六人,纳闷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好像做贼般躲在后面。
泫接过口袋,里面装着五个十两的元宝,在手心里惦着:
“用这个口袋换那个小女孩,我有个条件,她以后认不认你们,怎么对待你们,都随她,你们不能强迫她。”
泫最讨厌德道绑架,是亲人又怎么样?有些亲人仅仅挂个名而已,还不如没有血缘关系的旁人,来的亲切。
小女孩开始很是吃惊,听了泫的条件后,低着头,不看泫,也不看严家人,静静的等待对自己的裁决。四五岁的孩子,却有这样的心智,让人心疼。
严老妈不想换,可是,那一包钱,够一家人用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了,抓着小女孩的手,不知怎么抉择。
几个儿子、儿媳倒是破不接待的想换,有了那一袋子钱,他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但,这是在外面,好歹还得维护几分面子,急切的看向严老爹。
严老爹看看泫手里哗哗响的钱袋,又看看低头不做声的小女孩,最后,狠狠叹口气,跺了下脚,劈手夺过小女孩,拉到泫面前。
伸手要去拿钱袋,泫却收了回去,对县令的幕人说:
“麻烦先生写个字据。”
幕人很是机灵的点点头,很快便写了两份字据,泫提的条件、给了多少钱、年月日时,都写的清清楚楚,泫和严老爹都按了手印,县令还盖了章,一份交给严老爹,一份泫揣了起来。
都弄妥了,泫才把钱袋递给严老爹,严老爹快速拿过钱,踹在怀里,紧紧的捂着,看都没看小女孩一眼,便带着严家的人走了。
幕人微微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有钱未必是好事啊。”
转头看向抱着孩子往后面走的泫:
卓爷不会是在故意整严家吧,说起来,严家也够冷血的,会不会是……
赶紧摇摇头:
不想不想,这个小女孩倒是享福了。
泫抱着小女孩往自己房间走,女孩倒是跟泫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