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也是闲得发慌,我看这小和尚怪可怜的。”一个毛发旺盛的粗莽大汉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普化的肩膀。
这粗莽大汉原来也非善意之辈,又开起了玩笑话:“我看这个小和尚抛开其他不说,还算白净。这张勇家的媳妇守寡也有两年了,这两年来想必也不好受,干脆把这个小和尚送去张勇嫂的屋内,好让这张勇嫂子快活快活。”
这粗莽大汉所说的张勇家的媳妇,也是此处唯一一个守寡的,至今仍跟着公婆生活在一起,方路口的那群小孩中便有一个是张勇的遗子。
因这里地处偏僻,少有外人前来,加上这寡妇虽然上了年纪,却也有几分姿色,村里的这些成年男性就没有不掂记的,但是一来都有家室,二来这整个村就这么几户人家,做得太明显是逃不过村里人的明眼的,所以这些男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顶多平时调戏一番罢了。
这个粗莽大汉便是调戏这张勇家嫂子的平常一员,平时算是受尽了那保守嫂子的白眼,现在正好借机与她为难。
众人一阵哄笑,那胖子道:“我说铁头,你这提议也不怕被人批评。”
铁头回道:“张达,你也不想想,平日里那老娘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我这提议,不正好合你们的口味吗?”
小子一听,也跟着附和道:“铁头大哥说得不孬,那老娘们确实得好好整一整,这个小和尚倒是可以来试探她,究竟是真地干净,还是心底原本就肮脏,只不过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农民。”
“就是!”附近原本没说话的三个年轻人也故意喊道:“铁头大哥,就按你说的办!”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人这么一起哄,那铁头更得意了,贴在普化耳边道:“小和尚,你还没开过荤吧?那张勇家的也已经两年没开荤了,今晚就让你做一回新郎,你铁头哥现在就送你入洞房去。”
“阿弥陀佛。”普化闭起眼睛,这四字一出,四周又笑了起来,那胖子张达也起身来推普化了。铁头便与这张达二人,一齐将普化推向前方,那路口第一户人家,便是张勇家。
……
听见外面这么热闹,那张勇家寡妇推开门,孩童的人群中早有一枯瘦男孩跑到其跟前抱住她的腿叫了一声娘。
那寡妇摸了摸这孩童的光头,对着那铁头和张达二人呵斥道:“张达铁头,你们俩这是要翻天了不成?我那公婆昨今天一早上山砍柴,早早便睡下了。他们好歹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是想把他们吵起来不成?”
这寡妇倒是一点也不惊慌,反倒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这张达铁头二人不要瞎胡闹。
哪知那铁头痞性已起,对着那寡妇说道:“我说张勇嫂,这两年来我大哥不在,您也受了不少苦。今日这个小和尚也不知从何处而来,人是愚了点,好歹也算细皮嫩肉,年轻着呢。我们哥几个一寻思,干脆给你们家做个上门女婿,替代我大哥得了!”
那寡妇听了这番话,脸色微红,甚是不悦:“铁头,你是喝多了吧?玩弄人家小和尚干嘛?”
“呦,这还没洞房,倒先心疼起来了。”那铁头一起哄周围看热闹的人便也跟着起哄了。
那小孩见这一幕,竟有些害怕,哭了起来。那寡妇赶忙蹲下安慰,让其先回屋里去。
“我说你们,时候也不早了,都早点回家吧,小心被你们婆娘收拾了。”这寡妇倒是有些见识,胆子也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依然能不露惧色,不失尊严,也算是一个女汉子。
“这可不行,我们来都来了,起码要看着这小和尚洞房才行。”那铁头依依不饶,这寡妇也了解他的秉性,便以退为进道:“行了行了,这么晚了,你们都有屋子,这山道上时不时有虎狼出没,小和尚回去也不安全。我家地方大,就让他进来住一晚。”
“洞房咯,洞房咯。”
方才那寡妇为了不生嫌隙,故意放大了声音说明了原由,这些汉子却用了更大的声音,以此来报复这个寡妇。
那普化一直闭着眼睛念经,便被四五个汉子推推搡搡进了屋子。那寡妇顺手把屋门一关,外面起哄声更大了。
等那些人都走了后,那寡妇回屋里拿了多余的两件被褥,一件铺在了地上给这普化当床,一件放于上面给这普化保暖。见普化仍在原地念经,便笑道:“小和尚,山里夜晚风大,你坐到这里再念经,也暖和些。”
“谢施主。”普化道了谢,便走了上去。
普化坐下后,那寡妇平日里也没有一个人说话,见这普化看起来老实,又是和尚身份,便来了兴致,也搬了一个凳子到其身旁坐下,问道:“小和尚,你是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普化的回答言简意赅。
“走过来的?”那寡妇有点疑惑:“我们这里较为闭塞,你一个和尚,要化缘也是往城里走,最起码也走个官道,怎么可能走到这里?”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普化一板一眼,可逗乐了这寡妇:“也罢,你人都在这里,我不信也得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