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姿即使脸皮再厚,她也受不了了,她将手包抓起来,她装衣服的大包还在楼上呢,也想不起来去拿了,去拿了,一边哭着,起身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慕延,快上去,把她的包给她从窗户里丢下去。”老太太一边丰富慕延,一边过去拎起单姿带来的果篮,快速走到门口,顺着台阶,连篮子带果子一起丢了下去。
顿时,水果咕噜噜咕噜咕噜,滚的满台阶,满地都是,在门灯的照耀下,显得煞是好看。
单姿慢慢的往下走,他怕踩着水果滑倒。刚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啪”的一声,她装衣服的大包从头顶上落了下来。
她捡起包,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手握成拳,攥的紧紧的着,夜色掩不住她那一张冷漠又狰狞的脸,眸底是满满的疯狂。
坐进出租车里,他让司机去人'民医院。
她酝酿好了感情,眼泪开始往下流了,才拿起手机,给单昀拨了视频电话。
刚一接通,她就声泪俱下地说:“姐,我被你婆婆和你儿子赶出来了,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你怎么了?”单昀脸色非常平静的问,一点儿都没有很紧张她。
“呜呜呜……呜呜呜……”单姿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在那里表演她的哭功,越表演越起劲。
单昀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正去一个高干病房里,准备给一个退休老干部看诊,因为人家点名要她去看诊,都骂走了好几个医生了。
手指点开相册,一眼就到了她想到的那一张。
慕延回来的时候,从厨房飘出的香味萦绕在空气里,看着妈妈单昀在厨房忙忙碌碌,慕延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太单纯了,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看来,要保住这个家,还得他这个儿子亲自出马。
看到桌角的果篮,慕延嘴角微弯,只是一瞬,就敛起来了。
单姿这个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跑到家里来了。
慕延的房间在三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他听到左边父母的房间里有声音,奇怪,妈妈在一楼做饭,爸爸在院子里和奶奶说话,看来是单姿那个女人擅自进了父母的房间。
他悄悄地过去,推开门,父母结婚20周年的纪念照仍在地下相框和照片已经分离了,玻璃全都碎成了,渣渣,散得满地都是。
卫生间里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慕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回房间去做,可是又怕爸爸上来进了房间,说不清楚,可又不能让善良的妈妈知道。
进退两难的他,只好快速上楼,把需要的东西装在箱子里搬下来,摆了一个简易桌子和凳子,在楼梯上做他的事情。
他下午和边雷进了单姿的公寓,一看就是要常住的样子,买了全套的新家具,所有的生活用品,尤其那套茶具,一看就是按照父亲喜欢的样子买的。
他到处打开看了看,居然在她的床头柜里,发现了爸爸年轻时和单姿的亲密半身照,颜色已经泛黄,父亲的半边脸已经磨损得非常严重,可见是因为经常有人触摸。
还有半盒子父亲写给单姿的信件,也都已经泛黄,且磨损的厉害,有些字迹,因为时间久远,都已经不太清晰了,但从能辨认出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父亲当年是很爱她的。
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把照片和信件都拿回来了。
“学长,你要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能随时去帮你的忙。”边雷在分别时拍了拍慕延的肩'膀,很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单姿下楼后,浮肿的眼睛闪着些微妙的亮光,因为她看到了她今晚来此的目标——润城新上任的*长慕风。
润城的一把手因为贪'污'受'贿进去了,慕风转业后被上面直接认命为润城一把手。
如果在在古代,那就是拿着上'方'宝剑的钦'差'大'臣,那是来执行特殊使命的。
某种意义上说,他直接就代'表着润城的最高qua
li。领导层。
单姿踩着十五公分的香槟色高跟鞋,一身裸'色高级定制修身裙,自认为气场高贵冷艳地款款走来。
老太太沈樱看着单姿身上穿的衣服时,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瞬间看向了她的儿子慕风,慕风显然也看到了已经下楼的单姿,他立刻收回了目光,脸色马上就变的黑沉。
“姐夫,好久不见,你还想……好吗?”她踩着小碎步,扭腰摆to
g地过来,伸出精心养护的手,去握慕风的手。
慕风很快起身,从餐椅的另一边退出,大步进了他母亲沈樱的房间,“哐”地一声,门就被重重地撞上了。
“姐夫,他……这是怎么了?”单姿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特别生气的样子,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坐了下来,刚好,那里平常就是单昀坐的位置。
她很不见外地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又去拿老太太的碗,做出又给她盛饭的样子。
“小赵,厨房里还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