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姿大概也是得意忘形了,老太太沈樱年轻时,可是做驻外大使的,会的外语可不止一种两种,沈樱很有语言天赋,在大学里,跟宿舍同学学过多种方言,还跟着几个民族地区来的同学学过几种民族语言。
“女支女!父不祥,私生女,贱货!”老太太说的是地道的江城乡下话,声音一点儿也不小。
单姿顿了一下,明显听见了,她也听懂了,不管她能说多少国家的外语,也改变不了,她曾是江城乡下私生女的事实。
恼羞成怒的单姿屁'股扭的更欢了。
老太太冷笑了一下,朝门口看了看,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单姿刚用涂者指甲油的指尖捏起一条青菜,准备放在水里洗。
“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单昀从她手里拽出青菜,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别说指甲油有毒了,单看着她那满到处的紫药水,红药水,单昀就觉得恶心,作为一个医生,她不应该嫌弃别人身上的药水,但是她有权利嫌弃这种满是药水的手,抓过的食物。
单姿想了想,也没走,就站在那里,眯着红肿的眼睛眼,看着单昀,心想,抠门死了,连个保姆都不舍得请,堂堂的*长夫人,还自己下厨做饭,迟早都是被甩的黄脸婆。
想到这里,她更加觉得心安理得了,反正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的。
“姐,我想上去洗个澡?”单姿问。
“行,你去二楼右手的客房去洗,里面有浴'室。”想想单姿跟自己的关系,单昀真的不想管她。
到底碍于父亲的面子,只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说别的什么。
慕延回来的时候,从厨房飘出的香味萦绕在空气里,看着妈妈单昀在厨房忙忙碌碌,慕延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太单纯了,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看来,要保住这个家,还得他这个儿子亲自出马。
看到桌角的果篮,慕延嘴角微弯,只是一瞬,就敛起来了。
单姿这个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跑到家里来了。
慕延的房间在三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他听到左边父母的房间里有声音,奇怪,妈妈在一楼做饭,爸爸在院子里和奶奶说话,看来是单姿那个女人擅自进了父母的房间。
他悄悄地过去,推开门,父母结婚20周年的纪念照仍在地下相框和照片已经分离了,玻璃全都碎成了,渣渣,散得满地都是。
卫生间里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慕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回房间去做,可是又怕爸爸上来进了房间,说不清楚,可又不能让善良的妈妈知道。
进退两难的他,只好快速上楼,把需要的东西装在箱子里搬下来,摆了一个简易桌子和凳子,在楼梯上做他的事情。
他下午和边雷进了单姿的公寓,一看就是要常住的样子,买了全套的新家具,所有的生活用品,尤其那套茶具,一看就是按照父亲喜欢的样子买的。
他到处打开看了看,居然在她的床头柜里,发现了爸爸年轻时和单姿的亲密半身照,颜色已经泛黄,父亲的半边脸已经磨损得非常严重,可见是因为经常有人触摸。
还有半盒子父亲写给单姿的信件,也都已经泛黄,且磨损的厉害,有些字迹,因为时间久远,都已经不太清晰了,但从能辨认出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父亲当年是很爱她的。
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把照片和信件都拿回来了。
“学长,你要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能随时去帮你的忙。”边雷在分别时拍了拍慕延的肩'膀,很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单姿下楼后,浮肿的眼睛闪着些微妙的亮光,因为她看到了她今晚来此的目标——润城新上任的*长慕风。
润城的一把手因为贪'污'受'贿进去了,慕风转业后被上面直接认命为润城一把手。
如果在在古代,那就是拿着上'方'宝剑的钦'差'大'臣,那是来执行特殊使命的。
某种意义上说,他直接就代'表着润城的最高qua
li。领导层。
单姿踩着十五公分的香槟色高跟鞋,一身裸'色高级定制修身裙,自认为气场高贵冷艳地款款走来。
老太太沈樱看着单姿身上穿的衣服时,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瞬间看向了她的儿子慕风,慕风显然也看到了已经下楼的单姿,他立刻收回了目光,脸色马上就变的黑沉。
“姐夫,好久不见,你还想……好吗?”她踩着小碎步,扭腰摆to
g地过来,伸出精心养护的手,去握慕风的手。
慕风很快起身,从餐椅的另一边退出,大步进了他母亲沈樱的房间,“哐”地一声,门就被重重地撞上了。
“姐夫,他……这是怎么了?”单姿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特别生气的样子,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坐了下来,刚好,那里平常就是单昀坐的位置。
她很不见外地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又去拿老太太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