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他,眼神充满戏谑,像是等着看笑话。
巷歌想要挪动的脚,僵住了。
他看向那些人的桌上,眯起了眼睛。
三个人围一桌,点一个菜,怂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桌上只点了一个菜,巷歌顿时不慌了。
看到没,小爷我点了四个。
巷歌轻蔑地笑了笑,末了还挤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抛过去。
他得意的样子,不死囊中羞涩,财大气粗得小脑袋差点要扬到天上去。
就是巷歌等着吃饭的时候,同时不同地。
枭雄山山脚小镇,四桌客栈。
“陆哥,今日还是老样子?”老板小心翼翼的轻声问身前透过窗口眺望远方的中年汉子,好似怕打断他的思绪。
“就一壶酒,我在这里等人。”陆庭看都没看老板一眼,随口一说。
“是,我这就去准备。”老板身体微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十二年了,尘泽,她还是一直未曾和你见过面?”陆庭转过头,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她在一马平关那里也开了家客栈,叫作五桌客栈。”被称作尘泽的人,也就是客栈老板。
他尴尬的一笑,回答完了问题就快速的跑掉。
尘泽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就像是十二年前一样,怂得躲。
五桌客栈,四桌客栈,就是比你多一桌。
陆庭觉得那个名叫乐火火的姑娘是尘泽的克星,瘪了瘪嘴。
一马平关,错落洲的正北入口,距离枭雄山已是整整一百里开外。
……
酒过三巡。
陆庭等到了来找他麻烦的人,瘸着脚迎战。
“果然是无言剑,”陆庭啐了口鲜血,随便吐在一边,“十几年不在江湖行走,刚重回江湖就被打的这么惨,哈哈哈……”
他笑的有点癫狂,仰起头看了看云彩悠然的蓝天,轻蔑的望向对面不说一句话的剑客。
此时,使用无言剑的年轻剑客脸色异常凝重。
在和这个无言剑客交手十一招后,陆庭终于从剑鞘里拔出了剑。
他的剑锈迹斑斑,显然好久未曾使用过了。
“既然你不愿开口说话,便便永远不要再开口了。”
陆庭抬脚一步跨出,挥剑。
剑客再次见到陆庭时,他已是在几十步开外。
他越过了那个满脸痛苦,双手捂住喉咙蜷缩在地的沉默剑客。
剑客的鲜血不曾流淌一地,那柄锈迹斑斑的剑此时却一霎那后便锃亮刺眼。
那十一招,终于惹得他重出江湖,锈剑开封。
剑开封了,人也该到江湖上走一走了。
陆庭一瘸一拐地离去,吃饭喝酒的钱都没给。
尘泽远远地看着陆庭一瘸一拐,渐行渐远的背影,热泪盈眶。
这个让他苦等十几年,肆行江湖了几十年的江湖剑圣,终于回来了。
尘泽回过头,看了看头顶的四桌客栈的牌匾。
他心中猛然一气。
“哼。”
尘泽气急败坏地走进客栈,出来时他手中多了根黑色的棍子。
他用力的关上了客栈的大门,朝着一马平关的方向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刚走出两步猛然回头。
一棍横扫,一股看不见但是听见的棍浪咻的一声将客栈毁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碎渣和木屑。
了却完了一桩烦心事,尘泽便朝着陆庭远去的方向大跨步的跟了上去。
世间从此再无四桌客栈,只有五桌客栈,那个一辈子都比他棋高一“桌”的漂亮姑娘开的五桌客栈。
那一天,回来的除了天地不留的江湖剑圣还有一个追媳妇从小追到大,追了一辈子的河海之王。
......
五桌客栈。
比巷歌晚了一个多月的时候。
尘泽站在客栈门口,乐火火手撑柜台。
他看到了她,她也瞟见了他。
两人同时眯起眼睛。
尘泽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总是不测风云。”
乐火火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河海,河海总是难料雷雨。”
两人随后齐声:
“江河湖海!”
“云雨风雷!”
“相逢即是天意。”
“我,就是天意。”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简直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女子拔出了腰间的腰带,俨然是一把柔韧至极的长剑,形状优美的剑柄平时别在腰间无疑是一件美丽的装饰腰带。
此剑就叫雷雨。
她没有耍出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不加掩饰的直接对着尘泽刺了过去。
见面过招,是老规矩。
谁变弱了谁就得亲对方一下,也是规矩。
棍剑相亲,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