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若有你爹一半的沉稳就好了!”白香亭无奈的叹息道。
“二叔!我最后问你一句,万剑堂真正的剑阁闻铃果然早已遗失了吗?”司马芳龄认真的问道。
“当然,否则我今日何必冒此凶险?差一点儿就让那两个奸贼得逞?”白香亭又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说道,“若真的金铃还在,我又何必再忌惮苏剑?早就将他弹指间就灭了!也省得侄女你,总是为你爹的事担心了!”
司马芳龄再不说二话,脚尖一点儿,便如一片柳絮般飞出了议事大厅。
“二哥!你这样骗依依真的好吗?”薛雷低声对白香亭说道。
“这叫什么话?”白香亭皱眉道,“我哪句话骗她了?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哪件事是真的,哪一件又是假的了?”
薛雷顿时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心中也是无比的郁闷和迷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真真假假,亦真亦假!
有时候你必须抛开真假与对错!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才是他们这些首领行事的唯一准则!
其他人的性命,都是蝼蚁和草芥。
都是用来杀戮和利用的。
哪怕对亲近的人亦是如此。
想到这里,薛雷的心里,也不由得笼罩上一层寒霜!
……
苏剑来到金乌镇时,天色已经大亮!
一轮红日高挂枝头,将它温暖的光和热无私奉献!
太阳永远是光明的象征。
可它的光明,也是由人类赋予!
否则它的光明就失去了意义。
苏剑走在长街上,忽然觉得很饿。
经过昨夜的缠绵和辛苦的赶路,早晨他滴水未进,就算铁打的汉子,也会感到饥饿的!
就算太阳再如何的光明和温暖,也无法填饱肚子,赶走讨厌的饥饿。
人类为了不再忍饥挨饿,所以才拼命地劳作和争斗,甚至付出血和生命!
苏剑在寻找廉价饭馆的时候,忽然发觉长街上,有些行人的表情,显得十分异常!
他们不时的往他这边偷看,还用手指指点点,脸上流露出鄙视和愤怒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认得这些人,也与他们毫无瓜葛,这些人为什么要议论他,嫌弃他?
苏剑故意走近两个妇女身边,因为嚼舌头的,大都是一些长舌妇。
她们没事就会对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而且,对所描述的人和事,说得无不是详尽具体,头头是道,她们不去写作着书实在是埋没了人才。
没想到那两个中年妇女,发现苏剑走过来,居然一点儿都不避讳,说得反而是更起劲了!
“唉!张嫂,现在某些人真是败坏风气,干点儿什么营生不好,偏偏净做些偷鸡摸狗,伤风败俗的事,”一个身穿翠绿色衬衫,身材臃肿肥胖的妇女,对另一个身穿鲜艳的大红裙子,瘦得就像骷髅般的妇女说道。
“哦?大妹子,你可又听说了什么新闻?”凡是有这种影响比较坏的消息,大都传播的很快。
因为人们对于一些好人好事,通常容易忽视忽略,也提不起很大的兴趣,只有一些花边新闻,小道消息,才更容易ci ji人们的神经,使人兴奋起来!
这也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原因所在。
“我跟你说张嫂,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关好自己的门户,否则,有个叫做苏剑的混混,说不定就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撬开你的房门,溜到你屋里轻薄你!”胖女人煞有介事的对骷髅妇女说道。
“切!大妹子,你说得也太玄乎了吧?”骷髅妇女笑道,“嫂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而且长得这模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晚上站在门口都能辟邪!你张哥要不是喝了酒壮胆,他平时都不敢,也懒得动我一根手指头,谁会轻薄我?”
当骷髅妇女说道“轻薄”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深陷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兴奋燃烧的火焰。
“张嫂千万不要大意,”胖女人煞有介事的说道,“那叫苏剑的混混,听说连老母猪都不放过,您长得就算再难看,也比老母猪强一些吧?”
骷髅妇女一听这话顿时不笑了,倒并非担心苏剑真的轻薄了她,而是胖女人这比喻实在欠揍!
“大妹子!那像你姿色这么出众的,就更要守紧门户了!”骷髅妇女酸溜溜的反击道。
“我先生是杀猪的,他的杀猪刀又快又锋利,而且,经常是刀不离身。哪怕和我在同房时,也要将杀猪刀放在床头,所以,妹子我要比张嫂安全得多了。”
胖女人偏偏称自己杀猪的丈夫为“先生”,让人听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是吗?”骷髅妇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听说那苏剑有一柄弯刀,他那柄刀更快更狠,杀妹夫,恐怕比杀一头猪更容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