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永远也扒不了他的皮,倒是有可能让他扒了你的皮,”白香亭在薛雷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形,讥诮的看了一眼司马芳龄说道。
“哎呀!二叔!您胡说什么呢?”司马芳龄的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因为她真的被苏剑“扒过皮”!
“你呀!没什么事不要总在万剑堂晃来晃去的,这对你父亲很不利,”白香亭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家要深居简出,或者干脆找个人嫁了,过平平淡淡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二叔难道还怕我嫁不出去?”司马芳龄笑道,“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不好?”
“你能做什么?”白香亭淡淡的问道。
“杀苏剑呀!只有杀死苏剑,阻止他继续向我爹寻仇,这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司马芳龄挺起胸脯说道。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以试过,何苦再自取其辱?”白香亭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杀不了他就嫁给他,同样也能阻止他杀我父亲,二叔觉得这主意怎么样?”司马芳龄忽然咬着薄薄的嘴唇,鼓起勇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单是白香亭,连薛雷都瞪大了环眼怒张着大嘴。
那种吃惊的表情,简直和听说母猪要上树,也差不了多少。
“嘻嘻!两位叔叔不必惊讶,其实我这是一计,”司马芳龄嘻嘻笑道,“你要杀一个人,只有接近他,经常在他身边才有机会对不对?我也知道那禽兽未必会娶我,但他也一定是个好色之徒,想要白占我的便宜。只要他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便有把握趁机致他于死地!”
司马芳龄越说越激动,她的美眸放射着异彩,简直对自己这主意满意极了。
仿佛苏剑已成了她砧板之肉,只等着她去屠宰一样。
薛雷在旁边听得傻了眼。
“咳咳!”白香亭也干咳了两声说道,“乖侄女!你千万莫要这么想,否则,咳咳!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白叔叔不相信我?”司马芳龄被白香亭当头泼了一瓢冷水,感觉很无趣,她娇嗔道,“只要白叔叔将你手中那剑阁闻铃借给我,我就有十分的把握杀死苏剑!”
嘶!白香亭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忽然觉得:司马芳龄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
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到了剑阁闻铃上。
“实话告诉你吧!我手里的剑阁闻铃也是假的!”白香亭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司马芳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为二叔就不想杀死苏剑吗?”白香亭忽然问道。
“二叔是觉得自己没把握,所以根本就不敢对他出手?”司马芳龄撇了撇小嘴,有些不屑的问道。
“他岂止自己不敢出手,连我要出手,都被他强行阻止了呢!”薛雷也不满的冷哼道。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你送死而已,”白香亭早就坐在了一把舒服的太师椅上,他看着薛雷和司马芳龄,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可我还是不信,那剑阁闻铃若是假的,怎么可能抬手间就杀死了云行空,重创了雁留声?”司马芳龄仍旧不死心。
“若是真的金铃,就算十个雁留声,都休想在金铃下逃生!”白香亭冷笑道,“我让你看一个人,你就相信二叔的话了!”
白香亭的左手,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某个位置轻轻摁了一下儿,大厅左侧的一面墙壁便徐徐打开,就如同墙上的一个暗格,竟然在里面藏着一个人!
当司马芳龄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顿时感到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一股冰冷寒意,自她心头升腾而起。
她的手脚变得彻骨冰凉,柔荑般的小手掌心里,已被冷冷湿透。
在墙壁的暗格里,有一张漆黑的精致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白玉瓷盘,在白玉瓷盘上,摆放着一个人的尸体!
那已经不算是一个完全的人了!
就见他的双臂双腿都已被人齐齐砍下,头顶是秃的,双眼被剜去,双耳被削掉,舌头也被人割了,牙齿被人拔光!
如果不注意看,你都很难分辨得出,这是一个人!
无论谁看到这样一个,被凶手活活折磨而死的人时,都会产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以及愤怒于那凶手令人发指的杀人手段,简直禽兽不如!
但这尸体,似乎已被什么特殊的药物处理过,到现在仍旧没有变色腐烂干瘪!
“这是谁?又是谁将他残害成了这样?”司马芳龄怒不可遏的问道。
“这就是看守万剑堂宝库的高手之一一鹤冲天何冲,”白香亭黯然道,“在宝库暴动事件之后,他就带着另一只仿制的剑阁闻铃逃出了万剑堂,却不幸在路上遇到了魔教中人,是那个魔教高手将他折磨成了这样!”
“那禽兽就是为了逼何冲,说出金铃的下落?”司马芳龄气得娇躯轻颤,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