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以太子的志向,这所书院初期定然是好的。
太子思索之时,两人便回到毓庆宫,守门的太监行礼后,回禀道:“殿下,女官,直郡王正在惇本殿等候。”
太子向容歆投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询问道:“姑姑,胤礽看起来狼狈吗?”
容歆看着太子眉上那块儿青印,“这个算狼狈吗?”
太子抬手轻轻碰了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摇摇头,“罢了,是躲不过去的。”
而大阿哥也没叫太子失望,问过容歆的伤之后,便开始对太子头上那两块儿青印进行嘲笑:“太子这是撞到哪儿了?怎地如此不小心呢?”
太子视他如不存在,嘱咐容歆:“姑姑先去查看腰伤,走动时务必小心些。”
容歆点头,对两人道:“殿下,郡王,那我便先行告退。”
“姑姑,我进宫才知道您受伤,明日便让人送些补药给您。”
太子替她推辞:“宫中一应药材皆不缺,不必麻烦大哥。”
“并非送给太子,何须太子来拒绝?”大阿哥驳倒太子,转向容歆,温和道,“姑姑快些回去休养,不必与我客气。”
容歆冲着二人一笑,扶着小宫女的手往她的屋子走去。
大阿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再次瞥向太子头上的青印,嘲讽道:“太子真是不鸣则已,越发教人看不懂。”
太子无波无澜地回道:“大哥谬赞。”
“嗤——我是不是夸赞,你心中有数。”大阿哥走在太子身边,“别折腾到最后,好好的局面恶转,落魄收场。”
太子脚下一停,镇定自若地回视,“大哥还是不了解我,我只会万人称颂风光退场。”
大阿哥嘴角抽动,“我了解你作甚?我来是问你,商船出海进展如何?”
“两艘战船已经准备妥当,按照先前的约定,大哥应再予我五万两。”
“这么快?”大阿哥清咳一声,一本正经讨价还价,“我这还要准备船上的火器,暂时拿不出五万两,不若太子先垫着?”
太子冷漠地看着大阿哥,“还未与大哥说,皇阿玛罚了我一年的月钱。”
大阿哥语塞,故作淡定地整了整马蹄袖,继续厚颜道:“不过是一年的月钱,你我身为皇子,难道还真的靠月钱度日吗?”
“我不比大哥,在宫外潇洒自在,坐在府里便有人主动送孝敬银。”
大阿哥指控他:“太子!你叫人盯着我?!此等阴险小人的做派,你枉为大清储君。”
“还需得我张口盯着大哥?”太子踏进书房,从容道,“虽无人给我送孝敬,但主动递消息的人比比皆是。”
“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这五万两……”
“免谈。”
“你这人……”
另一边,容歆等雪青送太医回来,问她:“殿下和直郡王没吵起来吧?”
雪青笑道:“没有,两位殿下极融洽。”
容歆想象着两人可能是怎样的融洽,心道是她的错,就不该问雪青。
而雪青亲自倒了点药酒在手中,边为她揉腰边道:“皇长孙得知您受伤,还要过来看您,被太子妃拦住了。”
容歆咬紧牙关,慢慢吐出字句:“皇长孙身体如何,是否瘦弱许多?”
“确实瘦了,不过比离宫前又高了几分,许是再有个两三年,个头便超过你我了。”
雪青说得起劲,手头上的力道便没控制好,听到炕上人“嘶——”了一声,连忙抬起手,歉道:“您没事吧?都怪我没轻重。”
容歆抬起手晃了晃,“无事,你继续。”
雪青又将手搁在她腰上,先轻轻地,慢慢又加重力道揉了起来,感叹道:“咱们也老了,年岁小时,哪这么容易伤病?”
容歆侧头看了一眼雪青风韵犹存的模样,“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有些讨打。”
雪青下意识地抚脸颊,蹭了一脸药酒也不在意,只笑呵呵道:“天生丽质,否则太子妃哪能如此看重我?不曾想到了这个岁数,竟还能靠着容颜得主子的宠。”
“是——我们皆比不得你。”
雪青笑的得意,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问道:“女官,您说太子到底想要什么?”
“山河无恙,四海升平。”
“可是为何不等一等?”雪青压低声音,“说句大不敬的话,等到太子登上皇位那一日,想做什么而不得?”
容歆趴在胳膊上,含混道:“谁人年富力强时,不是一心想改变这世道?”
更何况康熙身体健壮,御医日常诊脉皆说他是长寿之相,可太子眼瞅着便要三十岁了……,,,网址m.. ...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