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卫蓁便是向着魏家的马车停放处走去,只是走了两步,便是看到陆琰正半是倚靠的站在车前。
而舒冉,一脸怒意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人活撕了一般,这人皮太厚,赶不走....打不过!
而似乎后者,才是最气人的。
她自以为身手还可以,在这一批暗卫里也算是拔尖的了,怎么就招数轻而易举的被人化解了呢?
或许是因为这儿太挤了,而人有太多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影响到了她身手的发挥。
“本官的马不见了,能搭个车吗?”
陆琰随意的依靠在车框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卫蓁。
卫蓁一笑,很爽快道,
“来的正好,我请你看戏去。”
天色尚早,她还不急着回府。
“看戏?”
齐珩微微挑了挑眉梢,卫蓁率先掀起帘子上了马车,
“去雁鸣楼。”
宫中,卫蓁一离开,四公主那儿可谓是炸开了过。
因为她找到了四具尸体,正是派出去对付卫蓁的那四个!
哐当一声,四公主一拳砸在了茶几上,上好的青花烟雨瓷杯微微一颤。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竟然敢,竟然敢在宫中杀人!”
四公主眸色沉着,一脸的咬牙切齿,可现下人已经出宫,在追究,已然是来不及了。
“蛇蝎心肠!”
她暗骂一声,陆琰一定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迷惑了!
雁鸣楼二楼,卫蓁临窗坐着,对面的陆琰,而两人的面前,摆着一盘棋。
陆琰随意的落下一子,显然没真认真的把心思放在棋盘上,
“你不是说要请我看戏吗?怎么来这儿下棋了?”
卫蓁转头看了看街道上,
“急什么,就快开始了。”
而她话音刚落,便是一行马车而过,能看出是宫中的马车,而前面随行的,还有侍卫,一同向着西边而去。
“晏国公府的方向。”
陆琰轻声一笑,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看这赐婚的圣旨?”
赏花宴刚刚落幕,而晏嫤又是很得皇后的喜欢,再加上皇帝早有打算,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可看的。
若论精彩些的,大约也就是今日宫里的那一场。
而她,算得上半个主角吧。
卫蓁听着一笑,抬眸看向陆琰,
“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这有什么好看的?”
陆琰微微挑了挑了挑眉梢,
“那你究竟想让我看什么?”
似乎近来,他越来越摸不透这人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耐心了?”
卫蓁笑着看向面前的人,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急什么,再等等。”
好戏,还没开始呢。
街道两侧,正处于闹市之中,燕池带着两个暗卫,在房屋两侧蛰伏着,而手中拿着的,正是羽林卫的武器。
“老大,人来了。”
燕五看着不远处渐渐行过的马车,微微凝了凝眸子。
那是他们今日的目标,长公主的马车。
“准备好了,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燕池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说到底,这才该是他们的本职,只是现下里根基还不算太稳,这是她交给他们的第一个大差事,必然是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燕五心中亦是痒痒着,摩拳擦掌的准备出手,这几个月来在市井里隐着,可真的是憋闷死他了!
马车里,贴身的男宠正给长公主奉着茶,
“公主,喝点茶吧。”
长公主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直觉额角突突的跳着,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本想揪出那作祟之人,顺带着也给柳贵妃打上一记耳光,好好提点提点,可谁知道,一个卫韫,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在栖梧宫里呆了近八年,她为什么不继续待下去?
而最糟糕的,是皇兄似乎还想要护着她。
若说为了权衡势力还好,就怕执念入心,还未曾放下。
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罢了,再怎么样也只能为祸宫里,头疼的该是那姓柳的女人,而非是她。
卫国公府早就覆灭,她没有母家支持,朝中自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她那个皇兄她最了解,看似温和重情,实则最为狠厉果决,否则当年也不会那么果断的对卫国公府出手。
感情二字,在手握大权时纵一纵也就罢了,可若是危及到底线,任谁也是扭转不了的。
现在最为棘手的,是齐珩!
有着晏家这桩婚事,皇兄现下怕是打定了注意用他平权。
近来这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能够在朝中结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