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明月溪掩面咳嗽了几下。
正在与她说话的顾砚白停下来看了他一眼。
“可是受了风寒。”顾砚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烫,便转过身替她挡在风口。
明月溪被他这么一说,居然觉得头有些晕呼呼的。
“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明月溪在叠翠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一躺到床上,她就觉得脚底像灌了铅般沉重,眼皮也不听使唤的眨巴起来。
“叠翠,我先睡一会儿,晚膳的时候再叫我。”明月溪只脱去了外衣便裹进了杯子里。
晚膳时间,叠翠端着一些清淡的小菜清粥送到了明月溪的床前,看着面色红扑扑的明月溪,心里头有些焦急。
窗外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叠翠安静的守在明月溪身边。
顾砚白立于书架前,听到门外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招来了暗卫。
他扶手而立,俨然一副王者之尊:“你们可将他拷问清楚了?”
为首的成渝点了点头,然后将认罪书送到了顾砚白面前。
他掀起那张纸,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子是如何交代车夫害了长公主,右下角还有车夫鲜红的拇指印。
若不是顾砚白以性命相保,那车夫怕是不肯讲事情的真相全然说出。
只可惜,他犯了两个错误,纵使顾砚白答应了保他,犯了错的人也终究会受到惩罚。
他也只能保那车夫族人无虞,其余便跟他无关。
成渝交代完毕后,没同往常一样离开,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砚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转过身来看他:“还有何事?”
成渝双手抱拳:“今日明姑娘似乎被人跟踪了。”
他被顾砚白派到明月溪身边,一直在暗中保护。
从周府回来后,他便看到有人在跟踪明月溪的车,由于车队保护的人比较少,他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便没有立刻去追那人。
事后想起来,才过来禀明顾砚白。
顾砚白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像是撑开了口子的水袋般。
看来他要抓紧将周庭——前“驸马”的这件事情办完,好让明月溪可以安安心心的陪在他身边。
顾砚白从砚台下抽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然后将纸放在了他的手上:“成渝,你将这张认罪书誊写一份,再将我写的这份状纸送到大理寺,记得,越快越好。”
成渝领命,拿着状纸迅速前往大理寺,交与了少卿大人。
少卿大人见了状纸,准备派人去抓时,顾砚白便已着人车夫绑着送了过来。
至于前驸马周庭,自有人罩着。
顾砚白为了不让他为难,直接将他“请”了过来。
“你们敢绑我!”周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押解他的两个随从。
他如今科室去了刘尚书的女儿,身份与徒有虚名的驸马称号相比,最大的差距就是有了实权,他现在也算是朝中四品大官员,顾砚白这个还未袭爵的闲散小侯爷,平日的威风都仰仗着他父亲逍遥侯,根本抓不得他,所以他底气才会那么足。
可谁知,顾砚白不听他在一旁张牙舞爪的辩论,而是轻描淡写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皇上御赐的令牌,周庭见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你怎么会....”
少卿大人见状立刻让人将他死死押着,毫不留情的说:“见此令牌,如同圣上亲临。”
周庭满脸的不服气,也只能无可奈何。
当他终于有余光瞥到那个车夫时,神色巨变。
“你怎么在这里?”
车夫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敢看向周庭。
少卿大人上了堂前案桌,醒目一拍,开始审案。
“正奉大夫周庭,涉嫌谋害皇亲国戚,你可之罪?”
周庭心里一咯噔,明明做的那么天衣无缝,却还是被发现。
他看了一眼在旁陪审的顾砚白,心里大概有了几分明白。
“回少卿大人的话,您所说之事,怕是子虚乌有。”他嘴硬的说着,额头却落下豆大的汗珠。
连车夫这么绝密的人物都能被他们找到,可见顾砚白是下足了功夫。
这一局,还是他失算了。
少卿大人看了一眼车夫,指着呈上来的状纸:“车夫你且如实回答,正奉大夫交代你的事,本官会对你酌情从轻处罚。”
车夫拼命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周庭说:“是他是驸马让我在长公主祈福的车上做了手脚。”
他有些激动地用手比划着那天驸马交代给他的事情:“长公主是皇亲国戚,小人哪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哆嗦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正奉大夫以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是不得已才被逼松了缰绳,害了公主,小人愿接受惩罚。”
少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