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汝州来折。
是一封请求朝廷帮忙剿匪的折子!
原来是汝州地界出现了一帮非常有规模、但人数不明的悍匪,几日来伤人无数,燕崇轩亲自带封地守兵前去剿匪,却反被其重伤。
折子是由汝州知州张安玉所写,内容言辞之恳切紧迫,纵是书面之上亦能深切感受。
皇上压下折子,立刻召了兵部尚书吕淮平询问情况。
吕淮平闻听此事一脸的茫然,全然不知情。
在看了折子后,他道:“汝州附近州县并未上报过有大规模悍匪侵入汝州的信函。”
皇上眯了眯眼:“这么说,是汝州地界的?”
吕淮平又道:“汝州去岁上报过并通过皇上允准的兵将大约有一万。”
依着汝州不安分的心思,没上报的怕是更多了。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
“一万人去剿匪,竟还输了?”
“是悍匪实在太过彪悍,能以一敌十、敌百?还是....。”吕淮平说着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地换了声音道:“还是说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呢?”
浙州的武德侯撤回京后,汝州那边的监视便宽松了非常多,若要知道真实情况,必然要派人去调查了。
皇上而后宣见了武德侯。
当日便有人去往汝州了。
调查回的结果与上奏的情况一般无二。
现有一群悍匪盘踞在汝州境内的云驼山上。
云驼山易守难攻,在燕崇轩之后,张安玉几次组织兵将强攻、迂回偷袭均都失败了。
皇上看着舆图上云驼山的位置,而后又看着武德侯道:“你怎么看?”
武德侯一脸的沉思:“不排除有诈。”
文安王是死了,但文安王手下那么多幕僚,就没一个能出谋划策的?
竟能让燕崇轩身受重伤?那一万兵将都是死的?
这件事情越真实,就越令人生疑!
这么直接了当的一句话,着实把吕淮平惊了下,不自觉的往武德侯那处瞄了眼,而后又看皇上的脸,竟是平静的。
看来皇上和武德侯私交甚笃的传言是真的!
湘王和瑞王先后赶到。
听了这事儿,湘王道:“文安王叔不在了,文安郡王又重伤在榻,如今求救的折子递达了京中,父皇于公于私都要施以援手的。”
“而武德侯曾在浙州剿灭不少恶匪、恶霸,造福一方百姓。”
“浙州距离汝州很近,地形地势的熟悉上以及领兵布阵上再没有比武德侯更好的人选了。”
他说着朝皇上揖手道:“此番若有武德侯带兵前去,必然是凯旋而归的!”
瑞王沉吟着点了点头:“三弟所言有理。”
“儿臣也觉得武德侯是不二人选。”
湘王听了这话眉峰微动。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瑞王竟然会主动附和他的话?
这般想着他扫了眼瑞王的脸,后脊顿时窜出了寒颤,附和也就罢了,神情还这般真诚温和?
事出反常必有妖!湘王心中如此说道。
果不其然,瑞王话落,就又接着道:“但是——”
听到这二字,湘王差点笑出声,却又碍着在殿上,讨论的还是严肃要紧的政务,他不好放肆,故而抬手虚掩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盖住了笑意。
“这些年父皇一心为汝州操心劳力,但汝州领不领情谁也不知道。”
“武德侯到底是震慑了汝州多年,且文安王叔刚刚去世不久,民间已有传言,眼下父皇派兵是否换个人选更为妥当?”
对比湘王的含蓄,瑞王一如既往的直接干脆。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而他所言却也有些道理。
在文安王死后,确实有不少人怀疑是皇上暗中做的。
皇上的视线在瑞王脸上打量了一边,道:“依你看,该派谁去?”
瑞王思索着道:“不如派个皇子过去,既能彰显父皇对汝州的看重与亲和的态度。”
“更能震慑匪寇,一群乌合之众别再妄想生出逆反之心来!”
湘王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瑞王,又错着视线看向殿外。
这太阳到底在哪边儿挂着呢?
不仅湘王觉得瑞王不对劲,就是皇上的武德侯也察觉了。
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瑞王站的笔直,对于他们的目光丝毫不加以关注。
皇上默了会儿,看着瑞王道:“如此的话,那便是你去吧。”
瑞王明显的怔了下,道:“可是父皇,儿臣还在禁足中,且还不能协理政务。”
“禁足?”皇上挑眉道:“那你现如今怎么在宫里啊?”
瑞王语噎。
顿了会儿,揖手道:“儿臣领旨。”
皇上又点了两名副将随瑞王同行。
而这二人全都是以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