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明白她的感受。
但太子妃想要出京,怕是不太可能的。
想了想,道:“一个人在府里待着很容易多想的,不如民女陪太子妃去皇觉寺小住两日,给太子和两湖的百姓祈福。”
上次太子妃去茶楼捐赈灾银的时候主动提起过得空一起去皇觉寺小住。
这会儿姜零染提起,倒是不显得突兀媚上,也极合时宜。
太子妃听着眼前一亮道:“好啊,咱们这就去!”
霞飞,盈彩一看自家主子想一出是一出,都是头疼起来。
这都快申时了,赶到皇觉寺天都黑了。
再说,什么都没准备,皇觉寺那边也没提前通知,贸贸然的过去了,被人冲撞了可怎么了得?
呃姜零染倒是才知道太子妃的性格是这般的跳脱,不好直接驳回,思忖着道:“民女明白太子妃为太子和两湖百姓祈福的迫切心情,但是,您也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指了指风雨欲来的阴沉天色,道:“如今天色已晚,况且近两日都有阵雨。上山的路怕是不易走的。”
“不如明日再去?待会儿让人先去皇觉寺通传一声,咱们也好有时间收拾箱笼,明日一早,周全妥帖的上山,可好?”
太子妃担心太子担心的都快疯了,如今只要是为太子好的事情,太子妃都迫不及待的去做。霞飞和盈彩看在眼里,不敢阻拦,也舍不得阻拦。
只是匆忙出城实在不妥,正想着如何规劝太子妃呢,就听了姜零染说了这样一番体贴入微的话,顿时心生感激。
太子妃也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听姜零染说完,抿笑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议定了此事,太子妃没多做逗留,回府去了
等到燕柒知道姜零染随着太子妃去皇觉寺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了,他出宫往府里去。
百香跟在一旁,悄悄的瞄着燕柒的脸色。
他觉得燕柒会生气。
毕竟他恨太子妃一家,也因此,亲近太子妃一家的,燕柒都厌。
可自他说了姜零染的行程后,燕柒只停顿了一息,点头称知道了,而后面色平和,不怒不厌。
百香暗暗道:果然,姜零染是不同的,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燕柒感到憎恶。
燕柒察觉到百香的打量,侧目看回去,挑眉清冷道:“看什么?”
百香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嘿嘿笑道:“属下这不是有两日没见着您了,想您想的紧,所以多看看。”
“滚!”燕柒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回府不久,燕辜派人来请。
燕柒以商行事务繁忙给推了。
他做不到当面去问燕辜,但也无法再心生亲近。
世人都说皇家没有真情,他以前还不信。
如今,倒有几分信了。
燕辜这边得了燕柒的口信,也没多想,毕竟若商行无事,父皇是不会放燕柒出宫呢。
加之自从上次瑞王被父皇斥责,近来朝中事务,父皇多分派给了他去处理,此举惹得瑞王极为不满,屡屡揪错弹劾。
他不仅要应付瑞王不知何时就来一下的暗箭,还要细致完美的完成每一件父皇交付的差事,故而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再有两湖的事情也已经到了关键之时。
燕辜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招待燕柒,请他,不过是看他出宫,客套一二,让父皇和朝臣明白他们之间的亲昵。
眼下他不来,燕辜反倒松了口气
太子妃带着姜零染去皇觉寺小住的消息让不少人为之咋舌。
真是奇也怪也,一个和离妇,怎么就得了太子妃的眼缘了?
这消息传到梁修弘以及他父母的耳朵里。
用膳之时,被梁父提起,再一次感叹万千千的交际圈不同凡响。
梁修弘听梁父夸赞万千千,脸上带了些骄傲的笑意,道:“千千她待人赤诚,所以多能交到挚友。”
梁母想到宴会那日与姜零染做过简短的几句交谈,不以为意道:“她那样的人有什么好让太子妃重视的?不都是看在她兄长的面子上!”
若姜霁不是禁军副统领,她就不信太子妃还愿意亲近姜零染!
梁修弘听梁母话中有贬低姜零染之意,皱眉道:“母亲何出此言?”
“姜姑娘她虽是女子,但她明理正直,不为世俗所困,敢于为自己拼出一条活路来。此等心性,值得万千世人敬佩!”
“况且,她并无错处,是平肃侯负了她!”
梁母被儿子的一番话震住。
瞪眼看他片刻,不悦道:“怎么?如今你连她的好友都要维护了?这可还没娶回来呢!”说着重重的放下了筷子。
梁修弘被梁母这话闹了个红脸,他在说姜零染,母亲如何扯到了千千身上?!
梁母轻哼一声,讥诮又道:“敬佩?她那样离经叛道之人,有什么值得敬佩的!”
若早知道万千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