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霁身着一件白色衬衫,这衬衫就出自苏眷之手。看似纯白的衬衫其实暗藏很多同色系重工刺绣印花,每一处刺绣所要花费的时间至少都要苏眷聚精会神长达几个小时。这是苏眷给席新霁独一份的高级定制,而这份低调奢华的高级感也恰好与席新霁矜贵的气质相吻合。
苏眷咽了咽口水,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用白莲花不偿人命的娇柔做作姿态朝眼前的人喊道:“新霁……”
两个人离得近,席新霁低垂眼眸,朝苏眷微微挑了一下眉:“不冷?”
到底是春天,北京的夜晚只有几摄氏度的温度。苏眷穿得单薄不说,整个后背还露在外面,完美诠释什么叫美丽冻人。
事实上,席新霁几乎不会干预苏眷的穿着打扮。至少苏眷觉得,即便自己今天化妆成了一个老巫婆的样子,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很多时候苏眷总忍不住想,席新霁是太尊重她了还是根本不在意她?
苏眷埋在席新霁的怀里,整个人都软绵绵地站不住脚,她汲取他身上与大地香水融为一体的熟悉味道,不忘嗲一声:“好冷喔。”
席新霁闻言低笑一声,放开苏眷腰上的手,将她往车上带。
苏眷被塞到副驾驶上,不忘朝席新霁鼓了鼓腮帮子,抓住他的手臂,脸上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还想抱抱。”
席新霁痞痞地伸手推了一下苏眷的额头,将她按在座位上,顺便给她系上安全带。末了,甚至还帮她脱了脚上拘束的高跟鞋。
车里始终是温暖,可再温暖苏眷都觉得没有贴在席新霁身上舒服。
苏眷不知道刚才席新霁看到多少,心里开始默默打鼓。淑女和弱者都是不会主动动手打人的,而苏眷今天踩了席新霁的“雷点”了。
一路上,苏眷想找些什么话说,但看看席新霁那张淡漠的脸,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眷从大一的时候就暗恋席新霁,一暗恋就是整整四年的时间,到大学毕业之后终于鼓气勇气去追求,这段感情对她来说太过“曲折”。
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苏眷才攻略下席新霁这朵高岭之花,所以现在时时刻刻担心到手的男人让别的女人抢走。
在这段关系中,苏眷一直认为自己是处在下风的那个人。因为当初就是她死缠烂打,最后爬上了席新霁的床才得到了这个男人。
其实苏眷的担心并不无道理,那只猪不想拱好白菜呢?
不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总之,主动贴上席新霁身边的莺莺燕燕那么多,难保不会有个人翻版苏眷当年的作风,将席新霁拿下。
越是这样想,苏眷越是心神不安。
于是她努力酝酿情绪,敛声屏气,决定来个先发制人。
“新新……”声音三分弱小胆怯,七分梨花带雨,“我,我刚才被人欺负了,心里好委屈哦。”
是了,席新霁就是喜欢这款的,一副天真无害摇摇欲坠的白莲花样子——至少苏眷是这样认为的。
当初就是摸准了席新霁喜好,苏眷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找了表演系的老师去学习如何伪装小白莲。
反正,怎么娇柔做作怎么来。
苏眷在席新霁面前伪装了一年多,自认为演技能去和当红流量小花PK(根本没有)。
席新霁单手操控者方向盘,一只手拄着脑袋,闻言懒懒回道:“谁敢欺负你?”
“就,就是那个Neol啊,她好坏的,她抄袭别人的作品,还要把我的ME&MI给抢走,你知道ME&MI可是我的心血。”苏眷那叫一个委屈,用力过猛还真的挤出了一滴眼泪。
“Neol?你的合作伙伴?”席新霁看苏眷一眼,神情惫懒,仿佛根本不关心。
“是呢,就是她。”
席新霁闻言抽出一只手揉了一下苏眷的脑袋,安抚小狗似的那种。
下一秒,迈巴赫安全停在路边。
苏眷心里打着鼓,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到这人现在是要干什么?
该不是要当场撕破她伪装小白莲的嘴脸?
不料,席新霁解开了自己身上束缚的安全带,俯身直接掠夺苏眷的双唇。
毫无预料的一个吻,让苏眷有些招架不住。
席新霁来的很热烈,单手扣着苏眷的下巴,长驱直突。虽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每每总让苏眷神魂颠倒。且他的手总是不安分的,苏眷不止一次尝过那个滋味,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濒死一般。
“这算什么衣服?你们设计师还挺会为环保事业做贡献。”
这是一个激烈又缠绵的热吻结束之后,席新霁留下的一句话。他的声音又哑又沙,苏眷再清楚不过里面掩盖着浓浓的欲望。
她被他撩得已经有满满的感觉了,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颈,不让他退开。
语气又娇又魅:“还要。”
苏眷白皙的脸颊上染上粉嫩,裸露在单薄纱裙外的肌肤都是绯色的。
席新霁伸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