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张魁便趁机说,“二公子还没吃过蒸饺,小人和点死面,给两位公子包点饺子一块蒸了?”
贺清溪点头,“嫌累就叫张惠或胡娘子帮你。”
“小人知道。”张魁说完就去和发面。
炊饼和羊肉汤在后院做,红烧肉和鱼汤在店里做。做好盛出来放炉子上温着,贺清溪才开始蒸排骨。
排骨上锅蒸,贺清溪闲下来,出去看一下太阳,快午时了,就让胡娘子烧火,小白去接小猫。
小猫回来,贺清溪才开始腌鸡肉,炸已去掉皮的花生。
花生盛出来,贺清溪就做宫保鸡丁。
午时三刻,小饭馆后门关上,前门打开。对面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忍不住问,“今日怎么这么早?”
“今日做的快。”贺清溪话音刚落,就看到严罔带着三个友人往这边来。
三人都比严罔年龄大,且都穿着绸缎,手上还戴着扳指。
贺清溪看到纯白的玉扳指,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贵客。随后给张魁使个眼色。
张魁上前迎客,贺清溪把土豆丝撤下,吩咐张惠,“等一下先上红烧肉,接着上鱼汤,然后上鸡丁和清蒸排骨,再然后上三个素菜,羊肉汤放最后。”
张惠点一下头,就去拿水壶和杯子。
素菜贺清溪还没做,待严罔一行坐下喝点热水,打开酒壶,贺清溪才开始炒素菜。
陈掌柜等人都知道严罔今日要在小饭馆请客,料到贺清溪会做几个他们没吃过的菜,见严罔进来,也都跟进来。
进门往严罔那边瞅一眼,见有花生,立即移到贺清溪身侧,小声说,“贺掌柜,给我也来一碟炒花生。”
“那不是炒花生。”贺清溪笑着解释。
蔡掌柜抬抬手,“甭管什么,给我们每人来一份。还有吧?”
贺清溪点一下头,张魁把旁边的锅打开,给每人盛一份宫保鸡丁送过去,提醒他们,“还有鱼汤,不过鱼肉是一块一块的。”
严罔那边是整条鱼,因为四个人吃。蔡掌柜等人都是各吃各的,一条鱼吃不完,贺清溪就把剩下的鱼剁成块煮。
张魁担心他们多想,便给他们提个醒。
蔡掌柜吃够了羊肉汤,正想换换口味,“加点醋,给我来一碗。”
“好嘞。您稍等。”张魁转身走人。
冯掌柜眉头微皱。
坐在他对面的陈掌柜见状,小声问,“怎么了?”
“这是鸡肉。”冯掌柜极少吃鸡肉,骨头多嫌麻烦。方才菜上桌,他潜意识认为和花生一起炒的是羊肉,“很嫩很香,都不像鸡肉了。”
蔡掌柜还没动筷子,“我尝尝。”放入口中,惊得眨了眨眼睛,“还真是。”
三人转向贺清溪,严罔那边三人看向严罔,指着拇指盖那么大的肉粒,又惊讶又是疑惑,“这个竟然是鸡肉?”
“很奇怪?贺掌柜都做过鹅肉。”严罔也没想到贺清溪敢拿鸡肉招待他请来的友人,“听说他炖鹅肉的那天上午,整条街上都弥漫着肉香。你们就住他家后面,没闻到?”
经严罔一提,几人想起来了。
他们是住贺清溪西边,不过中间还隔了几家。
哪怕隔了几家,那日晌午他们回家用饭,还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如今又吃到不像鸡肉的鸡肉,忍不住感慨,“百年小饭馆果真名不虚传。”
“徒有其名严某也不敢请你们过来。”严罔笑着说,“不然你们能嘲笑我一辈子。”
三人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冯掌柜见状,小声问,“你说他们会不会跟咱们一样,天天晌午来小贺这里用饭?”
“人家的铺子不在这边,想来也抽不出空。”蔡掌柜压低声音,“就好比程爷和秦爷。”
“小贺,今日有什么吃的?”
三人俱一惊,扭头看去,不禁感慨,“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贺清溪耳聪目明,闻言险些笑喷一锅口水,“秦爷,程爷,今日不忙?”转过头问。
程爷走过来,“上午忙,下午没事。我听老秦说你又抓个强盗?”
“强盗?”冯掌柜等人失色。
严罔忙问:“何时?”
“别紧张,别担心,昨天夜里。”贺清溪忙解释,“不是来偷东西的。”看向冯掌柜,“是来找我报仇的。和昨日那个老道一样,他大概是来为那个被我抓住的强盗报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小白打趴下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冯掌柜站起来,“秦爷,您可得让刑部那边好好查查。”
“刑部已着手在查,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秦爷瞧见锅里有花生,就叫张魁给他盛两碟,看到贺清溪炒的是茼蒿,“给我们来两份。”
贺清溪:“还剩一份。另一份是严公子订的。”
“还可以提前订?”程爷不禁问。
贺清溪:“他说今日和朋友来吃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