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很虚弱,她还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
直到感觉到余氏埋在她肩头的地方,湿润了,温热的泪沿着她的侧颈滑落,才像是踏实地回到现实。
现在余氏只是怀疑她的身份,却能如此动情,也许真是那不可割断的联系。
云栖心中有些酸胀,回抱住余氏微颤的身子。
“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余氏自然不会让自己这一面被其余人看到,只默默的将情绪宣泄了一会,就松开了云栖。
起身让婢女喊郝大夫过来,重新为云栖看诊。
懋南院又是忙碌的一整日。
待人散去,云栖看着帐顶,她隐约记得自己好似梦到了魏司承。
那人比记忆中年轻了一些,看着还没未来那雕刻般的冷肃。
她还对他说了上辈子死前,想对他说的话。
前世真正面对时,她不定有那胆量说。
这一世,他们都没见过对方。
他那样带着皇室自矜的人,又怎可能出现在陌生女子的屋里,所以云栖很清楚那是梦。
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见到了吧,没了李崇音那层关系,她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
午夜,云栖的床边,出现一个人影。
来人搭着云栖的脉,却惊讶地发现,云栖剩余两成寒气已被去除。
李崇音皱了皱眉,怎么可能。他记得让她回懋南院时,只去了八成。
唯二的可能是有别人出手过,或是她自己运气了得,将之压了下去,化了寒气。
只是自身化寒气,实在太罕见。
凝视着云栖的脸良久。
你究竟是谁,或是你身后是否有人?
李崇音不喜这样的不安定的因素,有瞬间,本能涌现。
哪怕再欣赏云栖,但对于这样可能威胁到自己和李府的存在,李崇音还是伸出的手,慢慢握住云栖纤细的脖子。
云栖隐约察觉到什么,只是大病未愈的她有些迟钝。
突如其来的杀气,像是死亡与她擦肩而过,危机感让云栖睁开了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