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玩意,你怨他也好,不怨也罢,对他而言,你都只是一个被厌弃的傻女人,是他不要的东西。”
赵枝枝捂住耳朵。
越秀往她耳边吹气:“不想听呀?”
赵枝枝别开脸,手依旧死死捂着耳朵。越秀不慌不忙倒一杯酒,递到她鼻间让她嗅嗅,赵枝枝目光不自觉追随那杯酒。
她已经喝得很醉,可她还是想喝。
越秀抿一口酒,将剩下的喂到她唇边:“张嘴。”
赵枝枝听话地张开嘴。
酒沿着她的唇角往下掉,越秀用手指揩了揩,抿抿指头,道:“只有我的酒,才能让你的心暖起来。”
赵枝枝摸摸心口,好像是这样,喝了越女的酒,她心里没那么难过了。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不想听越女说太子的坏话。
赵枝枝低喃:“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殿下要将我一块送走?”
越秀笑而不语。
太子要送殷女的事是真,但太子要送赵姬走的事,她还真没听过。
太子的赏赐是一回事,送人走又是另一回事,赵姬定是误会了什么。这个蠢东西。
这话她不会提醒赵姬,赵姬酩酊大醉的模样,甚是有趣。
越秀满足地拍拍赵枝枝的背,任由她靠着自己的肩:“你觉得自己做了哪些不好的事?”
“与殿下欢爱的时候,我向他请教新学的雅字该如何造句。”
越秀憋笑:“嗯。”
“吃夜食的时候,我总是搀着殿下碗里最后一块肉。”
越秀:“嗯,还有呢?”
“他为我荡秋千的时候,我嫌他荡得不如昭明公子高。”
越秀:“还有吗?”
赵枝枝紧皱眉头,摇摇头:“暂时想不起来了。”
越秀摸摸她的脸蛋:“这可怎么办,你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说不定他会将给你送给糟老头子。”
赵枝枝吓住,往她怀里贴得更紧:“不会的,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要将我送走,他也不会将我送给糟老头子,他待我那么好,那么温柔,他天天都抱着我亲着我,他不会忍心将他的心肝乖乖送给糟老头子。”
越秀:“都要被送走了,算什么心肝乖乖,不将你送给糟老头子,难不成给你挑个年轻俊朗的君子吗?”
赵枝枝一张小脸埋在越秀衣襟里,额头蹭了蹭,闷声道:“会的,殿下会为我挑个年轻俊朗的君子。”
越秀哭笑不得:“那他是不是还会让那人娶你为妻呀?”
赵枝枝直起身,“会吗?”
越秀冷漠道:“不会。”
赵枝枝一头又栽下去,越秀张开怀抱迎住她:“小东西,莫伤心,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明日我就向他请命,让他将我也送出去,送到你去的地方,可好?”
越秀的话坚定而诚恳,赵枝枝无助脆弱的心在此刻得以稍许宽慰,她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眼泪鼻涕沾了越秀一身:“越秀,我不讨厌你了,再也不讨厌你。”
越秀掩饰住眸中的惊讶,欣喜道:“你叫我什么?”
赵枝枝泪眼汪汪:“越秀。”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赵枝枝点头:“知道。”
“谁告诉你的?”
“殿下。”
越秀重新揽住赵枝枝的后背,轻轻拍着她:“我不喜欢别人唤我的名字,但是你不一样,我准许你唤我的本名。你既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就要记牢。”
赵枝枝闭着眼睛继续哭:“嗯,我会记牢的。”
越秀情不自禁抱紧赵枝枝。
少女柔软的身体像花瓣般娇嫩,泪痕点点的雪白鹅蛋脸我见犹怜。她抱着她,就像抱着曾经的自己。她也曾像赵姬这般,为世事无常与人心凉薄哭得泣不成声。赵姬纯洁天真的心,她也曾经拥有过。
赵姬比她更美丽,也比她更天真,她的天真止于五岁,赵姬的天真,不知何时会被摧残。
最初遇到赵姬时,她迫切希望赵姬被摧残,沦成和她一样的人,赵姬变成了她,赵姬的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