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善低头一笑，“我的贤妻，你的驸马？原来为的这个。”
公主露出茫然的脸，一头的问号。
霍怀秀舒坦少许。
终究，只是好色，还不至于没脑子，总是将他放在心上的。
又念了大半个时辰的佛经。
霍怀秀听的厌烦，差点到了忍耐的极限，那人终于完事了，告辞离开。
他正想出场，却听屋里的人长叹起来，一声不够，又叹一声。
宫女问：“公主，怎么了？”
公主凝视故人离去的背影，委委屈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吉祥啊！你看他多温柔，多好的脾气。”
宫女附和：“四爷学佛，性子自然极好。”
公主悲伤道：“怪父皇乱点鸳鸯谱，把他和霍怀秀换一换，这不皆大欢喜了？霍怀秀和那个……那个侯府的姑娘爱有几腿有几腿，我可以盯着他的脸看一辈子，他还不会骂我，也不会欺负我。”
宫女说：“你现在也能盯着，他看不见的。”
公主皱眉，“看久了，觉得怪怪的。他总是别人的丈夫。”
宫女点点头，也叹气。
公主拉住她的手，悲从中来，又抱住她，“吉祥，他好英俊啊，我可以的！”
宫女感伤：“命运弄人。”
“好英俊啊！”
“要是四爷没出事就好了……”
“真的英俊啊！”
“……”
霍怀秀气笑了。
好，好，好，枉他白忙一场。
她的日子哪里过的不好？哪里憔悴？哪里需要他？
“啊呀。”公主突然一惊，匆匆往外去，“差点忘记了，有要紧事。”她开门，唤道：“大妞？大妞？来人，把姑娘给我找来。”
商朝本想跟随过去，回头一看，将军立在原地。
他问：“你不去？”
霍怀秀沉默，周身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商朝若有所思，“我以为只有父母兄姊才叫小公主月儿，你都没叫过。他不是柳姑娘的丈夫吗？”
霍怀秀剜他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商朝闭嘴了。
霍怀秀闭上眼，深呼吸一次，两次……身形一晃，已经几丈远。
商朝偏过头，虽然不太明白他气什么，还是紧跟上去。
小公主牵着将军的‘女儿’回到自己院子。
一进门，一只狗飞奔过来，尾巴摇的飞快，吐着舌头求关注。
大妞弯腰抱起它，高兴的笑了，“九条命！不要舔我，哈哈……我待会儿喂你骨头吃，好不好？”
另一边，一只胖猫带着两、三只小猫慢吞吞走过来，蹭蹭小公主的腿。
小公主显然也开心，但是忍住，对大妞道：“待会儿再玩，还记得我说的吗？大妞，正事要紧。”
大妞点点头，放下九条命。
两人安静地走向西边一间小屋。进去后，吉祥在外守门。
神秘兮兮的。
从上窥视，进到屋里，小公主牵着女孩的手，又绕了好些路，才停下。她说：“大妞，你可知道我们来干什么？”
大妞煞有其事的颔首，很认真，“大妞和公主的日子过的好，有猫儿，有狗儿，每天都高兴——我们要感激一个人，不能忘记他。”
小公主欣慰地笑了笑。
霍怀秀面无表情。
傻丫头到底还是记得他的好，虽然是看在猫狗双全的份上，才念及他的贡献，至少——不算死没良心。
小公主用钥匙打开一扇门，同大妞一起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有一股陈旧的味道。
小公主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三支香，递给大妞，说：“不用点燃了，怕被人闻到味道，多生是非。你……你同你爹爹说几句话罢。”
可那人不是她爹爹。
于是大妞只能为难的捏着衣角，好一会儿，小声道：“将军，您和公主是大妞的再世恩人，希望您……希望您一直好。”
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啜泣。
霍怀秀挑眉。
那傻透了的公主竟然真的哭了，两滴眼泪盈盈欲坠，她低叹：“好孩子。你到外边去，我也和他说两句。”
大妞乖巧的退下，离开前，安慰：“公主别太难过。”
小公主点头。
待女孩出去了，她手里执一炷香，“霍怀秀。”沉默片刻，又掉两滴泪，“你……生前也有一张体面的脸，近来，我时常想起你，我想啊……”
霍怀秀眯起眼，试图看清她到底在给什么上香。
“这是时代的错误，是皇帝的错，本来你可以和你的侯府姑娘双宿双飞，我也能当一个不那么有节操的颜控。”
“唉，说什么都晚了。”
“你一路走好，来生做个正常人。”
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