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眉来眼去。
迎面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老太太,这群保镖马上就严肃了表情。
老太太心里生气。人家夫妻吵架,你们这么高兴?真见不得人好!
房门虚掩着。
“幺儿?”老太太敲门。
没多久谢佩韦就来开了门,说:“没事,您别担心。”
老太太更狐疑了:“你弄出这么大动静,下边都听见了,还说没事?保镖说你跟小和吵架。”她将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我不问你们为什么吵架,我就问问你,动手没有?”
“没有。”谢佩韦似有些不耐,“是他发脾气推了斗柜。这斗柜不得固定在墙上么?念泽现在长大了能到处跑了,他要跑我们房间,扒拉着斗柜往上爬,给他砸着呢?”
老太太被他带歪了,居然真考虑了一下斗柜翻倒的后果,突然醒悟过来:“真没动手?”
谢佩韦将门拉开:“您自己看?”
老太太居然还真的老实不客气地进了房间,卧室里看上去就在生闷气的奕和慌忙爬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老太太顿时就炸了:“你说你没动手,小和这腿怎么了?!”
她去扶奕和。
谢佩韦站在老太太背后,眼神警告了奕和一下:你演技不好,别演!
奕和也没演戏,他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太太:“我在洗手间里滑了一跤。”说着眼眶有点红。
这单纯就是摔疼了。他和谢佩韦昨夜商量好了要闹点动静,可是,苦肉计肯定不在其中。大概是想着今天的计划有点紧张,早上洗澡的时候,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得结结实实。这是真的疼。
老太太看在眼里,就是儿媳妇委曲求全:“他推你?”
奕和低头不语。老太太催了几句,他才小声说:“先生从健身房回来,洗了澡要换衣服下楼吃饭出门,我……起来给他准备衣服。”这么刚好还有一滴泪啪嗒掉下来,“我不知道他有个工作手机是我不能碰的,是我没问清楚。”
“就为这事儿?他就推你?”老太太怒不可遏,“谢佩韦,你长出息了?!”
谢佩韦无奈地说:“没有故意推他。我把手机拿回来,他没站稳就滚地上去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您能少插嘴吗?”看着低头的奕和又忍不住皱眉,“你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不等老太太再絮叨,谢佩韦戴好手表,提起自己的公文包,扬长而去。
奕和吓得一抖,似是想起身赔罪,被老太太按住:“摔着哪里了?先别着急,妈陪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其他的事,看过医生再说。”
奕和还惦记着去公司的安排,当然不肯节外生枝。恰好谢幸也跟了进来,奕和向老太太打保票证明自己没摔断骨头也绝对不会骨裂,好说歹说把老太太给劝住了。
送走了关心安慰自己的老太太之后,奕和还专门给安华打了电话,请他给自己买个跌打胶布。
于是乎,奕和身边的保镖们,全都知道他因为动了谢佩韦的“工作手机”,被谢佩韦情急之下推倒在地,好像摔得不轻。
奕和身边的保镖都是从谢佩韦身边拨过去的,也都很了解谢佩韦的习惯。
谢佩韦确实有个工作手机。
工作手机一直以来都由齐璇靖负责管理,谢佩韦随身只带自己的私人电话。如今齐璇靖“出差”在外,把工作手机交给谢佩韦亲自保管,也很合情合理。
——类似张元元的微信都加在工作手机上,这手机能随便给人么?不小心就能出大乱子。
奕和看着自己的保镖悄悄开车出门,给自己买跌打膏药,神色略微复杂。
如果内鬼真的在自己身边……那会是谁呢?
※
谢佩韦在前往公司的车上,撞上了一个整点,所以,他又把手机拿出来钓鱼。
他打开手机的APP,扫了一眼定时发来的齐璇靖“坐标”邮件,很快又放下了。手机放在手边,身体后仰,闭眼似是小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跟奕和闹了一场,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车厢内气压很低。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念悄悄换了轻柔舒缓的音乐,还考虑是不是开点冷气。
冷静冷静,人感觉到冷才能静下来思考问题。暖气打高了,暴躁的老板会更暴躁!黄念就算是条单身狗,也知道千万不要招惹刚跟老婆吵过架的男人。
“昨天酒店集团那边发了任命,梁松调任酒店集团东部片区,担任大区安保主管。”谢佩韦突然说。
开车的薛赵紧了紧呼吸,坐在副驾座的黄念也皱眉。
自打上次齐特助“死”在国外,几个助理秘书都搞不定谢佩韦的日常工作之后,谢佩韦就修改了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曾经谢佩韦想过,他也不能一辈子绑着齐璇靖当贴身助理,过几年身边的人都培养起来了,他还是会把齐璇靖放到财团内部养养资历,到时候再把黄念提上来……
谢佩韦的安排,类似于天子近臣外放封疆大吏。跟了自己几年知根知底的人,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