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侄女的婚礼当然是没有亲女儿的订婚礼那样大办的,不过相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是挺有场面的了。
只是孙正衍偏往鸡蛋里挑骨头,看到排场客人都比不上之前的那场订婚礼,当即就心里窝着火,恨的不行。
他自认为被钱家轻视慢待了,签婚书、拜天地的时候都不情不愿的,瞧得钱父脸上很不好看。
若不是事已至此,不好再挽回,钱父真想直接把人踢开,当场换个人上来做他家侄女婿。
也好在只是侄女婿,关系不算太亲近。
往后人知道踏实做事,他们家就提拔一二,若是还像这段时间一样心飘起来不知轻重,那舍了去也没什么,钱公馆只寻常贴补一下侄女就行。
孙正衍还不知道钱父的这番决定,拜完堂去敬酒时接到小雏鸡递进来的消息还不高兴了一瞬,只因为小雏鸡告诉他说她带着兄弟干哥哥一行来喝喜酒,结果却被警卫拦在外面不让进。
他这会儿倒是忘了之前‘骗婚’的事了,还以为小雏鸡等人是真心来为他贺新婚之喜的,听到钱父不让他们进来,认为是钱家瞧不起他,把他的手下都当成上不的台面的人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因为这个想法,孙正衍没跟钱父他们说,自己悄悄将人放了进来。
谁知小雏鸡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带着一群兄弟干哥哥进门就砸,叫嚣着她才是孙家正媳,另外娶的身份再好也只能做妾云云。
话放的挺猖狂,只是没砸几下就很快被警卫一个个逮着按住了。
毕竟钱公馆也不是寻常人家,办事之前怎么能没有准备,只是万万不曾想中间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让一众宾客看尽了笑话。
钱父简直都要气坏了,让人把那群捣乱的全抓起来以扰民罪全投进班房去,不关上几月半年的别想出来。
而且在此之前,钱志文拿着刚签完的婚书以及被请来现场□□的政府人员,让小雏鸡一行人亲眼瞧明白一件事,到底谁才是妻,谁才是妾!
小雏鸡傻了,她的兄弟干哥哥们也震惊的不行,随后全都张大眼瞪向‘骗婚’的正主。
然而孙正衍态度变得更快,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驳道,“当初是你们逼迫于我,不然我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纳一个稚龄女子为妾!”所以也怪不得他摆了他们一道。
这番话叫他说的冠冕堂皇,似乎是想借此机会摆脱从前的那番污名一般,半点看不出方才还急切想和小雏鸡他们做美好一家人的心思。
他如此的说法有利于钱公馆一方,钱父看在这个上没当场同他计较私自放人进场一事。
只是等把人收拾了赶走后,钱家父子二人轮番上场,将其好好说教了一通,只是难免感到扫兴。
旁观了一场闹剧的钱宝宝直到这时也才发现,原来孙正衍沾惹上的小雏鸡竟是剧情中原本会成为他二房太太的那人。
对方在剧情中可是占尽了便宜,不光凭借一群兄弟干哥哥搞得大房家破人亡,最后还把渣男的家业大头成功握在掌中,风光无限的很呢。
只是原轨线上,她十四岁那年才在夜总会与已经借着岳家挤回上流社会的渣男因舞结情,进而让渣男不顾伦理道德娶她入门当二房,最后谋划多年当上最终赢家。
然而现在的情况则有了不同,如今这位未来叱咤风云的二房太太也才将将十岁而已,却已经同渣男有了牵扯,只是身份上不再比剧情中那么清白,从良家小姐变成了供人耍乐的小雏鸡,也不知道渣男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钱宝宝感叹地啧啧两声,对于这么捉急出场的小雏鸡并不看好。
出现的时间不对,又有了她和卫斯年两个变数,以后再没了孙正衍这棵未来成长起来的大树攀附着,对方想再演绎剧情中那样的成功之路怕是不行了。
钱宝宝这般想着就不再多关注,随后将心神转移到送回新房的堂姐身上,关心地问了句,“没事吧?”
婚礼上遇到那种事,怎么可能没事呢,只是钱冬雪没表现出来,也没打算现在就计较,而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钱冬雪是个内秀的人,即便心中再计较,面上仍旧温婉如水地笑着,表示大喜之日没什么过不去的。
只是这事儿没完。
今日之耻,他日必报而已。
钱宝宝没瞧出来,见她仿佛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而事情也被父亲和大哥摆平了,没有真的妨碍到婚事进行,索性也没再多提,免得太过扫兴。
不过她倒是庆幸钱父他们没让姓孙的婚后住进钱公馆,不然往后天天面对那个恶心的人,她估计会想立马嫁到卫斯年的庄园去。
孙正衍身无恒产,新房还是钱父帮忙置办下的,作为侄女的嫁妆,记在女方的名下,而不是便宜了男方。
所以往后这处地方都是钱冬雪的底盘,又有钱公馆做靠山,只要她自身能立起来,就不怕日子过不下去。
像那什么小雏鸡之流,嫌碍眼就不放进来,渣男不喜欢了也赶出去就是。
因为提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