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划弄着,“希望是来送我最新的活动经费的。”
“你不再是军情处的线人,所以你没有活动经费,只有工资。”谢南湘说。
“好吧,我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你已经正式在册了,所以能拿三十块,再加上上次完成任务的津贴,一共四十元。”他看着堆叠着无数件衣服的“衣架”,那曾经是一张椅子,“你可以考虑租个更大的房子。”
“哇,那可真不少。”白茜羽没有灵魂地感叹,夹起一个肉丸。
“处座一向很大方。”他说,“当然,主要是你在华懋饭店的表现很亮眼,不仅发现了藏在了蛋糕里的炸弹,还亲手击毙了刺客——当然,留个活口会更好。”
“抱歉,我只记得及时补刀了,下次我会注意的。”白茜羽的道歉毫无诚意。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个刺客当时一定要杀你?”谢南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白茜羽咽下口中的食物,道,“这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那刺客见到我在宴会厅里与傅少泽说话,第一反应就是我将炸弹的事情告诉傅少泽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又被我见到了长相,所以便决定破釜沉舟把我干掉,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算不上发现,只是他追杀我的时候,我在地上挤了奶油,他踩到过,虽然不明显,但在走廊上我看到了淡淡的奶油痕迹,所以有了防备。”白茜羽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孔家那位少爷怎么样了?”
“不太好,发了场高烧,烧得脑子糊涂了嘴里还在说‘别杀我’……”谢南湘头疼地说,“你把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告诉他我是军情处的,有机会一起喝红酒而已。”
“你不怕他公开你的身份?”
“军情处的身份很见不得人吗?”
“你喜欢这份工作?”
“不行吗?”
两人的对话速度极快,一问一答间几乎毫无缝隙。而且从常人的角度来看,某些问答似乎并没有什么逻辑性。
谢南湘耸了耸肩,“只是……很少见。”
“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很有趣。”白茜羽舔了舔被辣得有些发红的唇,说,“如果把有趣程度量化的话,开派对喝酒的有趣程度是五,和帅哥谈恋爱的有趣程度是十,开着好车在公路上飞驰的有趣是十五,那么执行危险任务、在刀间上起舞的有趣程度就是一百。”
“……很新奇的比喻,我比较好奇的是,帅哥还比不上一辆好车么?”谢南湘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
白茜羽想了想,说,“车开腻了可以卖掉换钱,可对男朋友厌倦之后他就什么都不是。”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谢南湘的话题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弯。
北风呜呜地吹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音,火锅嘟嘟地冒着烟,煮老了的肉片还在翻滚。
“如果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话,你会不会很伤心?”白茜羽很坦诚地回答。
“我哪里不好?”
“你太理性了,太理性的男人没有魅力。”
“干我们这行的,没办法。”
于是话题又转了回来,“可以问一下,那天死在宴会上的日本人是什么身份?”
“一个为间谍活动提供资金的商人。那天你知道会有人死,所以才对傅先生的安全这么不放心,对不对?”
“我猜的。”
“愿闻其详。”
“你是一个自信、自负、脑袋聪明并且控制欲很强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被别人压着一头的感觉。你不会喜欢被动防守的感觉,如果是一场比赛,你不会考虑怎么不丢分,而是怎样才能从别人的手里得到一分。”她望着谢南湘,语气轻松地说,“所以,你一定会选择反击。”
“看来你都猜到了?”他挑了挑眉。
“一开始,你给我枪,让我见势不对可以带傅成山撤离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了。以你们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到这一步。后来我才明白,你们大部分的主力都放在暗杀目标身上,所以才在守卫傅成山的力量上捉襟见肘。”
“事实证明,我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
白茜羽举杯,“敬英明神武的组长。”
“现在是队长了。”
“敬英明神武的队长……升官。”
两人碰杯,发出一声轻响。
“所以,我最新的任务呢?你不会真是来我家发工资顺便蹭一顿火锅的吧?”白茜羽放下杯子,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的表情好像在期待一个刚刚从巴黎寄过来的香奈儿手袋。”
谢南湘递过一张报纸,她拿过一看,上面没有照片,只是一行标题。
“这是我要杀的人?”她皱眉。
“不,是你要接近的人。”
“又是刺探情报?”
“他是一个真正的危险人物。”谢南湘站起身说,“但我希望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