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拿着这几张照片质问他,我多么希望他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只要他敢说,我就敢信!但你知道吗?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冷笑着告诉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瞒得那么辛苦了’,他脸上不屑鄙夷的神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禽兽,简直猪狗不如,其他书友正在看:!”她抬起一边的手臂撑住头,额头的碎发垂下几缕来盖住眼眸,模糊了神情。。
慕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如今他们已经分手,再去争论谁是谁非已是徒劳,并不能挽回什么,只好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的女朋友来头可不小,听说是康城一间知名家族企业的千金大小姐,将是企业未来名正言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他这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如果可以获得佳人芳心,如愿抱得美人归,那前方可是大道坦荡,一片光明,前程似锦啊,据粗略估计,少奋斗二十年还算轻的。”她冷哼一声,抬眸望向玻璃窗外,人流来来往往地穿梭,行色匆匆,“他看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久就会离开他,就抢先跟我提出了分手,还说在结婚之前,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凭什么我要在你这棵卖相不怎么样的树上吊死?你听他讲出来的话,真是下流无耻,当时我就愣住了,这就是我用心喜欢过的人,社会败类!”
慕惜失了言语的能力,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句才能稍稍安抚她已伤痕累累的心,或许此时此刻梓璇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称职的聆听者,不必亮明自己的观点,只要默默地接受她或咒骂或斥责的发泄即可。
“其实,慕惜你知道吗?除了我的父亲,尧迪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包容我的人,可惜我辜负了他……”两人大约静坐了十分钟,梓璇沉吟着低喃出这句话。。
慕惜抬眸望进她的眼底,那儿像一汪春水一般诚挚和透彻,她敛了眉,下意识地轻握住咖啡杯,端起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在口中缓缓晕开:“从前我就一直很好奇,尧迪的条件这么好,你也并非一点也不动心。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和他在一起呢?”
“因为觉得不靠谱。”一个简洁的答案,足以令慕惜再次怔愣,她从未提起过。纵使偶尔会说道上两句,也没讲起过是这个原因,梓璇看着她儿错愕的神情,轻轻挽起一个弧度,“女生拒绝男生。归结起来不过三个缘由,觉得他不靠谱,觉得自己不喜欢,觉得他配不上自己。”
这么开诚布公,言辞犀利的梓璇,难道真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吗?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认为即便他现在确实喜欢我这一款,难保以后不会改变。即便他对我的感情永远不变,他难道拗得过父母的安排么?”梓璇笑着摇了摇头,“富家子弟的人生都是一段被安排好的旅程,他们只不过是顺着父母为他们铺好的道路走下去,他们只不过是亦步亦趋的游客。并不能决定景点的分布和游览线路。”
“可是这么多年了,尧迪他对你。依旧是一心一意的。”慕惜不禁为他抱屈,如若梓璇是怀疑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就会倦了,那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样的顾虑应该打消了,而且如今陆母去世,陆父远走,她所说的既定人生也就不存在了,难不成在担心她这个早已撂挑子的嫂子会反对?
“慕惜,有的东西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从前的我是那样的想法,但如今的我,却彻头彻尾地变了。。”梓璇的指尖轻轻地扣在桌案上,如鼓点般铿锵。
“那你现在究竟是在纠结什么?”慕惜简直难以接受她的解释,这么苍白的言语,根本无法让她信服,见她没有任何开口的打算,她的语气激烈起来,“你知不知道尧迪他一直在等你,有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他会一直这样痴痴地等下去。所以我承认,那时候我心里非常矛盾,我明白你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作为朋友,我不可以阻挠,反倒应该祝福你,但同时我又为尧迪焦心,现在一切的阻碍都没有了,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他在等我,所以心里才会有矛盾,正是因为他认真,所以我才害怕……”梓璇润了润唇,如同在晨曦下绽放的一朵妖冶玫瑰,“他的深情,我已承受不起。”
慕惜似乎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态,恰因情深,不耐反复,更怕辜负。
一时默然,她们静静地坐在咖啡厅里,临窗的位置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发丝上,镀上一层金黄的色泽,梓璇托腮望着窗外,入神地想着些什么,唇边留下的是惬意柔和的弧度,让不知情的人看了,无端生出一股暖意,好看的小说:。
待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新来的前台秘书起身指了指办公室敞着的门:“顾总,森奥的吕副总裁在里面,他一个小时前就来了,听说您出去了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今天和吕副有预约吗?她走前特意看过,这个时间段貌似没有来访的客人啊。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慕惜脚步一顿,竟让吕副等了一个小时,旋即泛上些恼怒,皱着眉轻斥,“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还需要我教你吗?”
“对不起顾总,是吕副总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