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被他的强势压得完全没有喘息的空间,沉郁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十分不适,使尽吃奶的力气才能将两人分开一些,不料他那容她逃脱,根本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她的所有话语吞进肚子。
慕惜头晕目眩,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无法辨清自个此刻的心情,却也没有任何辨清的意愿,她实在不愿去触碰那个多年前就结痂的伤疤,不愿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愿明知不可而为之,不愿再去幻想那个让她饱受痛苦令她悲喜无常的五彩公主梦。
她知道自己必须想方设法去终结这场荒诞可笑的闹剧,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尤其是辰伊,她已欠她太多,不想再夺走她一辈子的幸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像野兽一般丧失理智的男人,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于是她先不采取任何反抗,然后突然猛地一抬臂膀,费力拉扯间,直接甩掉了他束住自己的那双手掌,不经意扫到了他的伤处,疼得他“咝”地倒吸一口凉气。
手部的神经末梢丰富而敏感,这么大的创伤,还流了这么多血,必定伤得很深很疼,慕惜一刹那心软了,她没有趁机逃跑,而是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许多年以后,她还在为当时的仁慈而后悔,很多时候只是一念之差,却是那条天堂和地狱的分割线,那一夜,便是引狼入室的真实写照,可叹自己当时单纯无知……
“你别动了,防止再出血,我帮你消下毒包扎一下。”鲜血已经凝固糊在了伤处,结成了一层夹带着脏污的血痂,一个微小的动作也会导致伤口再度撕裂。
慕惜从卧房的柜子里拿出急救箱,里面摆着各式受伤必备药品。拉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先是用消毒过的细针和镊子耐心地帮他挑开那层已被细菌污染的血痂,以免之后感染发炎,她全神贯注于处理伤口,却没发觉言辰诺由浅转深的眸色。
一丝丝针扎般的疼痛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反而是慕惜的那句“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的如和风沐雨般的叮嘱,和细心温柔地不停帮他吹凉气缓解疼痛,使得酒后的他感觉眼前人的轮廓,泛着一种异样的光华。
她耳畔垂下的碎发随着他呼出的热气来回飘荡。洗发露洁净清爽的香味儿拂过他的鼻端,引起心房一阵战栗。她专注的眼眸,轻颤的羽睫。仔细认真的神情,微张红润的樱唇,无一不让言辰诺心神荡漾,她的双眸澄澈而水泽,透着清亮的光芒。粉嫩的脸蛋染上了一层微妙难言的红晕,或许是刚才的情动留下的证据。
一股冲动顿时涌上大脑,他不顾三七二十一,扳过她的身体,复又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复方才的狂暴霸道。这个吻蜻蜓点水青涩无限,浅尝辄止,失去了占据的意味。他并没有加深。
然而慕惜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轻薄吓了一跳,一下子推开他起身,居高临下,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他躲闪不及,脸被打地撇向一边。面颊上红了一大片,可见她使的力道不小。
都说酒壮怂人胆,他先前借了这个好东西来消愁,短短几刻钟就灌了自己那么多酒,如今正值气盛的时候,就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倏地站了起来与慕惜平视,两个人又扭打到了一起,茶几上的红药水被撞翻,在慕惜的白色裙摆沾染上一片红色。
毫无意识的推搡间,一路磕绊竟撕扭进了卧室,慕惜的腿蓦地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身子瞬间失了平衡直直往后倒,吓得闭上了眼迎接疼痛的席卷。言辰诺居然也没有伸手拉,而是受到她藤蔓般的缠绕牵引,顺着她抓住他领口的力气,顺势和她一起倒了下去。
底下却不是湿冷的地板,而有着软绵绵的触感,慕惜骤然睁眼,面前却是一个人影压在了身上,他的背后是一色的天花板。
慕惜的大脑嗡嗡作响,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拼命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早先的那种恐慌又涌上心头,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一对男女用这种暖暧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四肢缠绕,激情一触即发,任谁都会误会,她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她用尽浑身力气去捶打身上的人,他却岿然不动安如山,她这才真的有些着急了,扭动着身体想从侧边逃离,至少坐起来也比现在这样躺着好。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伸出手臂压在一侧,将她完全困在了自己的身下,房内一路飙高的荷尔蒙气息,而那个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躯体紧贴体温互递,让这个被**和酒精蒙蔽了头脑的男人一阵兴奋,那具身体是那样美好,令他不由得想去探探深浅。
慕惜为了避闪而不停扭动的身躯,更是让他焚毁了最后一丝理智,在他眼里这就好比欲拒还迎,反而更添风韵娇媚,好看的小说:。汗水已经打湿了衬衫的后背,粘腻得难受,他凭着最后的一点清明扯开了衣领扣子,继而去撕扯她的衣服,他自动忽略了她脸上的惊恐,睁大了眼的不敢置信,然后她几乎是出自本能地用力使劲一推,这也许是她的最后一搏,但是毫无成效,徒劳无功。
她晚上吃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