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将近,怎么讲?”慕惜的心蓦地咯噔漏跳一拍,下意识地排斥着那个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答案。
“你应该知道言辰诺与他妹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吧,言辰诺是被言伯父中途领养的,实际上也是为他自己和辰伊留下了一条后路,率先内定了继承人,好看的小说:。因此他一直都希冀他们兄妹俩最后能成为夫妻,这样养子辰诺便成了名正言顺的言家女婿,他也好将自己一生的心血——天华安心托付,不必交到一个外人手里。”尧楠平静地陈述着,与韩政东所言如出一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辰诺和辰伊都极为孝顺,性格也温顺成熟,不会违抗父母之命,他们是上天撮合的一对男女,注定是要相伴终生的,如今可能言伯父觉得时机已到,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完成他的心愿了吧。”
慕惜默然,不再言语。
“今天中午公司有点事,得接待个远道而来的客户,财大气粗的有些难搞,可能需要我亲自出马去处理一下,正好你也在,跟我一起去见见吧。”尧楠一打方向盘,拐上了高架往士英的方向开去。
那客户来自海外,是一位法籍华侨,代表那边的公司来谈投资方案的,言辞间确实看得出他十分犀利和精明,难以糊弄,开出的条件简明扼要,毫无漏洞。傍晚下班后,士英这方作东,双方一起去酒店吃了个饭,把这事儿协商完,已经将近午夜时分,那外来的老板意犹未尽,说还想去洗个脚蒸个桑拿,尧楠作为公司领导也不好拒绝,便让司机老宋先送慕惜回去休息。他留在那里应酬。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回家之后早点睡,别熬夜了。”尧楠送她上车前细细叮嘱。
慕惜记得,那晚的夜空特别黑,没有一点星光在闪烁,似是拉上了一层黑色的帷布,将光亮全部兜住,隔绝在了九天之外,周遭都出奇地寂静,路上寥落无人。整个世界静默到诡异。
到住所的楼下,慕惜下车上楼,到了住的那一层。她伸手去摁道灯,却发现他们那层的灯坏了,黑漆漆阴森森的极其瘆人。她急忙拉开包的拉链去找钥匙,低身寻准钥匙孔开门,钥匙刚转了一圈。她的背脊就升起一股寒意,好似一束冰冷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全部冻结。
她身体一僵,直起身转过去,便发现向上走的那个楼梯口站了一个人影,而那身形竟十分熟悉。颓废地倚靠在扶手上,头隐约偏向她的方向,摆明了是来找她的。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片黑影便迎头罩了上来,浓重沉抑的酒气冲鼻而来,黑暗中有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那么凶狠血腥,在晦暗的环境中。却亮得人心中发怵。
今天的他绝不正常,令人感到恐怖。她悚然一惊,下意识地伸起手臂一挡,一撵,将他推得向后一个趔趄,她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慌忙夺路而逃,当下就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跑,必须拼命往楼下跑。
不料腿刚迈出去,胳膊便被一拽,连人带包拖了回来,在她想逃跑的这个空当,家门居然已经被打开,推搡间被塞到屋子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大脑皮层,立即便占据了整个心房。
“逃?见到我就逃!你逃什么?”后背撞上了卧室门外凹凸冷硬的木框,那人死死地将她按在门框上,动弹不了分毫,她的大脑瞬间停止了工作,一阵阵地发昏,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彻底被眼前这个人的疯狂行为吓懵了,心跳狂飙一百二,频率不齐。
“言……言总,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回家休息吗?”她平复了下紊乱的心绪,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这屋里已经有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了,夜不归宿走错家门,再加一个疯子就真得变成疯人院不可。
她硬生生逼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但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会发现这样勉强虚伪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以为只要一个人保持着冷静,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她这回真的想错了……
“马上要跟姓陆的结婚了,你这速度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他眯了眯眼,满是不屑和憎恶,口气中一股酸酸的味道,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裹挟着墨云狂风,令人不由得心神一凛,全身的戒备准备就绪。
“言总,请你注意措辞,别总用些侮辱人的字眼指桑骂槐,冷嘲热讽,好看的小说:。”慕惜也燃起了怒气,在他眼里她竟是这样不堪这样庸俗!她从未向谁要求过什么,讨要过什么,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每次一定要弄得不欢而散才肯罢休,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客气,有些人就是喜欢把客气当成福气,太温和反而让他们更加自以为是,“即便我会和尧楠结婚,也肯定是因为互相喜欢两情相悦,请你别拿那种看拜金女人的眼光来看我,我没那么下贱那么无耻。”
“是么?”他鄙夷地看着她,瞬间放开双手,趁着十足的酒劲冲她狂吼道,“两情相悦,你真高尚!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在别人眼里你不过就是颗棋子!你喜欢陆尧楠是吗?其实一开始你就真心喜欢他,是不是!”
“别人?那个别人是指你吧!”慕惜的执拗脾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