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兴致,正好也好多年没下厨了,让他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省得每天在这里没事可干,整天叽里呱啦地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像个烦人精,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任茹珺一脸含嗔薄怒的模样,却是那么可爱。
等到陆父出了门,她招招手让慕惜坐到床边,一脸慈祥,抚着她的手背道:“慕惜啊,你比先前又瘦了,也憔悴了,是不是我们楠楠虐待你,让你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哪?这个剥削人的资本家!”
“妈,你别乱讲好吧,我那么珍爱慕惜的,怎么敢让她做两份工作哪,就算我做三人份的也不能让她动手啊。”尧楠大声喊冤,对母亲凭空捏造的罪名颇有微词。
“是呀阿姨,他可不敢。”慕惜被这种温馨活跃的氛围感染,吐了吐舌头,言语也俏皮了起来。
“他要是敢,你就跟阿姨说,阿姨一定教训他。”任茹珺微笑着打了包票,看着自家儿子无语问苍天的神情,不由得开怀地畅笑出声。
“人家都抱怨,有了媳妇不要娘,现在倒好,成了有了媳妇不要儿子了,我真是苦命。”尧楠摇了摇头去整理桌上瓶瓶罐罐,有些是装药的塑料盅,有些是昨日剩下的碗筷,他收拾的时候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慕惜明白他又想起了母亲的病情,不由得有点悲上心头。
待他捧着一叠碗碟进了卫生间,任茹珺握着慕惜的手,温柔地笑着:“慕惜,你和我们家楠楠呢,年纪也不小了,说老实话,我是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而楠楠也非常爱你,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我不是那种非讲究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的封建老思想,我提倡子女自由恋爱,他们彼此相爱就好,其实当时我撮合你和迪迪时心里是没底的,如若迪迪他不愿意,或者你不愿意,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会强求。但让我非常欢喜的是,楠楠他早就认定了你是他一辈子的伴侣,他曾经跟我说,他从高中开始心里面就有一个女孩,现在她出现了,却让他感到既高兴又痛苦……”
“既高兴又痛苦……”慕惜呢喃着重复了这句话,尧楠,这才是七年后你复又见到我时真实的感受吧,她暗自心想。
“当年我也觉得纳闷儿,为什么会是这样矛盾和复杂的情绪,楠楠他只说是直觉,我也不好再深问。他呢,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他想告诉你的事,即便你不问他也会告诉你,但是一旦是他不想说的事情,他的牙关是拿根再粗的铁棒都撬不开。”她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调皮地半捂了嘴咯咯地笑,“瞧我,怎么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起儿子的坏话来,可别放在心上啊,我们楠楠呢,品格还是很不错的,在同龄人当中,那绝对是佼佼者,这点我从他小时候就能看出来。”
“嗯,是啊,尧楠他确实自辟了一番天地,在康城站稳了脚跟。”慕惜顺势夸道。
“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可都听到了啊妈。”尧楠洗净了瓶瓶罐罐,卷起的袖子沾上了滴滴水渍,却一脸明朗。
“什么说坏话呀,阿姨都把你吹捧到天上去了,讲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乎其神。”慕惜莞尔一笑,与任茹珺默契地一对眼,都忍不住四下奔涌的笑意,憋得快要破功。
“那个……楠楠,我有点饿了,帮我盛一点鸡汤出来,放凉些我要喝点儿。”陆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指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