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她知道他们之间在闹别扭,可宋凝久现在是病人!但是她这句话没说出口,就被靳名珩射过来的眼神冻的噤了声。。
她的唇犹不甘心地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靳名珩的脸色,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楞着干什么,还不出去!”靳名珩冷斥,其实心里也十分烦燥。
张嫂心知这下指着他是无望了,只得从书房里出来。临走前还是回眸瞧了他一眼,此时靳名珩只穿了件睡袍坐在那里,也是在自虐,这又是何苦?
张嫂摇着头走开,回到卧室,摸了摸宋凝久的额头,她好像烧得更加厉害,整个身子都在抖着。叹了口气,心想着不让请医生,那么就只有想办法物理降温了。
下楼,她到冰箱里弄了些冰块,包到毛巾里拿上来,打算敷在她的额上。进门,却意外瞧见靳名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倒是吓了一跳。
靳名珩就站在床边,俯身看着昏迷的宋凝久。
“靳少!”张嫂喊。
靳名珩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仍让人辨不清情绪。
张嫂赶紧将包着冰块的毛巾递给他,靳名珩接过,将冰决帮她敷在额头上,好看的小说:。
宋凝久身上捂了两层被子,整个身子仍冻得打颤,最后连牙齿都咯起来。
张嫂着急,靳名珩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对张嫂说:“拿酒精。”
张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刚刚找药时已经将医药箱拎了过来,所以转身打开,拿了酒精给他。
靳名珩接过进了浴室,将酒精倒进水盆里,然后兑水,扔了条毛巾进去,然后端出来。动手捏住被角,动作突然停止,转过身来看了眼还站在房间里的张嫂,说:“你出去。”
张嫂闻到卧室里弥漫的浓烈酒精味,大概也能猜到他要干什么,就赶紧出去了。
看这情景,靳名珩对宋凝久也是嘴硬心软。
毛巾在兑了酒精的水里浸过,他将被子掀开,帮她擦拭手脚,脖颈,四肢,一点点,动作熟稔,倒像是常做这种事,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帮她擦过身子,宋凝久似乎舒服了一些,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嘤宁,眉头也渐渐舒展。
靳名珩也终于松了口气,回浴室,泡了会儿热水,身子回暖后回到床上。背对着她,阖目。
相对于靳名珩这一天的内心挣扎,宋凝久自晕了之后就一直在做梦,一会儿像在冰天雪里行走,一会儿又像被扔进火炉烤着。
隐隐约约间脖子好像被人掐住,窒息的胸口发痛,怎么也喘不过气,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扩散:“既然把东西拿走了,又何必还要回来?”
她吃力地伸手,想要拽下那只卡在自己喉咙上的大掌,可是怎么也撼动不了。
“我没有……靳名珩,我没有拿……”她口中在喃喃自语,吃力地吐出每一个字。
靳名珩听到动静坐起身来,看到她整个人都在恸哭,手轻拍着她的脸,喊:“靳名珩,我没有拿,没有拿……”声音虽然细碎,可是表情痛苦,那模样十分委屈,吃力地在梦中挣扎。
靳名珩初闻这话,瞧着她的眼眸一怔。低眸又细瞧着她,嘴仍在张张合合,虽然已经听不清,可是眼下犹带着泪痕,模样好不楚楚可怜。
他迟疑地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手轻拍着她的背部,直到她渐渐安静下来。
她再醒来时,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子充盈进整间屋子。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首先映进眼帘的是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她眨了眨眼睛,手抵着他的胸想要分开一些。他固着自己腰身的手收紧,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做着轻拍的动作,说:“不哭,不哭,我相信你,乖……”
宋凝久动作微顿,抬眸,看到他还闭着眼睛,仿佛还在睡着,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可是他说话的语调温柔自然,带着诱哄的意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那一刻袭上心头的感觉却是又怪异又熟悉。
就好像上一次外面下着雨,自己赌气离开这橦别墅,她整个人在外都被冻僵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好像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
只是她犹不明白,心头那股怪异又熟悉的感觉是踏实,只是觉得胸口在莫名地微微发热。。
目光瞧了遍室内,犹可以闻到很浓的酒精味。目光落在地上的水盆上,里面还丢着一条毛巾。一些零星又模糊的画面从脑子里的闪过,来不及捕捉便已经消失。
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她听到动静转过头,便见张嫂正小心地往里张望,其他书友正在看:。
“张嫂。”她喊,并坐起身来。
“凝久,你醒了?”张嫂开心地问。
这一动便惊醒了靳名珩,他皱起眉,看着坐起来的宋凝久。
张嫂仿佛此时才注意到两人在一条被子里,自己的出现并不合适。正迟疑着要不要退出去,靳名珩却已经掀被起了身,然后径直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