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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之宿仇(2 / 3)

带着撒娇的口吻跟多铎说:“王爷可知,昨夜大明的徽娴公主可是带着伤回来的,吓了我一跳,她肩头插着这么长的一支箭,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更可疑的是,箭羽上可是有一个字呢,是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

我敲着脑袋兀自叹气,吴三桂却噌得一下站了起来,面前的茶杯被碰倒,茶水已经顺着桌边流进了他的衣服,身后的凳子也被撞翻了,发出巨大的“嘭”得一声,像他破碎的意志,和我濒临愤怒暴走的心。

多铎把我搂紧了些,抑制住我的颤抖,见吴三桂目光呆滞地望着我,里面却寻不见一点内涵。于是说:“平西王激动什么?莫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抚着胸口说:“想必在王爷心中最重要的事在家里吧,要不然怎么有‘一怒冲冠,只为红颜’一说呢?多铎,你会不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呢?”

多铎旁若无人地在我唇角吻了吻,笑道:“自然会的,只不过……”

吴三桂却再听不下去了,对多铎一拱手,道:“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在此就先告辞了!”说完拂袖要去,我却在身后不徒不缓的说:“看来真的是家中有事了呀,王爷可真是有情人,为了个情字舍弃了忠义,别到最后连最宝贵的人性也失了才好!”

吴三桂顿了顿步子,宽厚的背影明显塌了下去,但更是加快了步子,带着狼狈落荒逃离,只是有人却偏不让他了却心愿……

“吴三桂!逆臣,你站住!吃我一剑,呀……呔!”一声尖利的女音激荡了客栈里怒火中烧的气氛,徽娴手提花剑从楼上飞身而下,剑尖直指吴三桂而去,恨不得在他肮脏的背上捅个洞才好,到要看看他的血是不是依然通红!

吴三桂一错身闪了开来,惊慌地对上徽娴仇恨满涨的眼,嘴角抽搐着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咽了回去。吴三桂,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晚了呀!

徽娴毫不留情地一剑剑刺下去,吴三桂只是躲,并不还手,其实徽娴是他亲手调教的徒弟,他要想在乱剑中抢下她手中的剑,简直是小事一桩,只是今天他除了躲,别无他选。

多铎看不下去了,吩咐人拦住徽娴,我跑过去抱住她,缓言安抚着,回头却见吴三桂还愣愣地瞅着这里,于是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你还不走?想在这里被人分尸不成?”

吴三桂被我一骂,瞬间恢复了神智,转身就要撤,却还是忍不住留了一句话,话中苦意涟涟,他说,公主,我吴三桂何其有幸收你为徒,可如今,时过境迁,却再没资格做你的师傅了……

“娘娘,”直到吴三桂的背影完全消失,徽娴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哭着骂道:“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恨他,我恨不得活剐了他,好看的小说:!”

我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她消瘦的身体瑟瑟抖着,我不知能说些什么,只能无声的安慰她,再多的话语也抹不平这么多的坎坷经历,半响她终于开了口,埋在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可是……我却不能,不能……”

声音渐续低迷,我低头看了看她,原来还是身体太过虚弱,又昏睡了过去。

唉,这可怜的孩子……

本认为和吴三桂再不会有交集了,一个往北走,一个向南行,这条平行线只会越画越远,可谁知,往往一个“缘”字,便可使翘首而盼的两个人纠结在一个点上。

这天午后,刚看着军医给徽娴换了伤药和绷带,多铎到城外整顿军马去了,我独自闲在店里无事可做,便和掌柜的操着方言闲侃,我见他店面很大,生意也还算兴隆,加上他店中有着这帮鼓乐歌手、评书快板之流来娱乐大众,气氛被渲染得异常火爆。

我见台上的小姑娘正唱着甜腻腻的歌,嗓音温柔得如流水般泄出,淡淡的音符在亮堂的厅堂内,点缀出一个又一个浪漫的音符,好似竹林间清澈可见的溪水,流淌进各个蠢蠢欲动的心扉里。

她唱得自得,我听着也兴起,我本是个爱歌之人,如今这种氛围下搞得我心里痒痒的难耐,于是也顾不得身份之类的矜持,三步两步蹦上舞台,把那个自我陶醉的小姑娘赶了下去。

台下立刻“嗡”得炸开了,有些人谩骂着跳脚,指指点点地冲着我吹起了口哨,我也不理他们,只对乐师点了点头,他们都是高水平的乐手,一定可以根据我的旋律而奏出美妙的乐音来。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请静一静!”我非同寻常的开场白立刻压制了满堂哄闹,我继续说道,“欢迎大家到咱们‘天山来居’用餐,这里有着最一流的菜色,最典雅的环境,最别致的装潢,最新奇的表演,现在,让小女子来为大家唱个小曲儿,以祝酒兴!”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我微微一笑,心想如果多铎知道我一时兴起在这卖唱,不知会作何反应呢?

我到乐师跟前哼了一下调子,然后走到台前,感觉手里空空的,于是对下面一笑:“哪位客官可以借把扇子给我?”

众人虽然不甚明了,但还是离着最近的一位小哥,伸手递上一把折叠扇,我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将扇子竖在嘴边,轻启朱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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