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7-28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多铎还在熟睡中,我便洗漱完毕出了房间,吩咐了小伙计打盆水到徽娴房内,然后特地端了早点进去,一则关心一下,二则,嘿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门刚推开,我便见徽娴安睡在床上,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呼吸也平稳得很。眼波滑动,见床头却也伏着一个人,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垂下,和着朝阳行走的光辉,踩出万缕缠绵。
我暗暗一叹,长平这丫头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必也是等得心急,一夜未睡呢。
我轻轻把她拍醒,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揉了揉胳膊,我让她去洗了脸,拉着她到桌边坐下,面对着满碟精致的小点,我俩都没多大胃口,于是细细地吃着。我见她愁容不减,问道:“昨晚也没睡吧?”
她一愣,抬起头看看我,万般苦涩地笑了笑:“怎么睡得着?我在房间里实在坐不下去了,便想着到她房里来等,谁知她却人事不省了。”
我捏着一块绿豆糕细细磨着,喃喃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见她浑身是血的撞进来,吓得我不轻,好不容易看她平平安安地睡过去,心里也踏实了。”
“安阳,这是没事了吧?”她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我给她什么难以接受的答案。
我笑着点点头:“你看她睡得这么香,还能有事么?”
我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掌柜的大呼小叫地跑进来,也顾不上敲门,嘴里嚷嚷着:“圣女,圣女!”他叫得是我们家乡话,别人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冲他摆了摆手,指指床上,那里还有个伤员呢。
掌柜的自觉失态,急忙掩住嘴,但眼中神色依然慌乱,我也用家乡话问道:“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圣女,不远处有一对兵马气势汹汹地奔这来了,想必已经到了门外,不知……”说着他眼光斜瞟,见长平还是泰然自若地吃着早点。
“怎么?表姨还有什么事要我回避吗?”长平见我们不说话了,抬起头又和我们碰了个眼对眼,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点心,边说边站起身作势要往外去。
我一把按住她,让她重新坐回桌旁,微微一笑:“没事,你在这看着徽娴吧,我去去便来。”
今天来的人必是跟昨晚徽娴的伤有关,扰了一宿的麻烦事总该做个了结了。
谁知出了房间,站在回廊上向下看去,中堂大厅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桌上坐了俩人,对面而坐,一个背对着我,一身儒雅素净的月白长袍,衬出他挺拔的腰脊,长长的辫子垂在后面,安安静静地分隔素雅一方,我在心里暗叹,我的多铎,什么时候都迷人!
收起我的花心,因为与他相对而坐的人着实令我浑身一颤,宽宽的额头,浓黑的利眉,似恶虎般的眼睛眸光四起,皮肤有些黑,现出一脸刚毅的神色,虽是做了满人打扮,但我还是清楚的辨认出,他是吴三桂,肯定是!
是他弃了自己的主子,只为了一个女人!
是他伤了徽娴,伤了自己的徒弟!
我生生压下一腔怒火,淡定了心神,慢慢走下楼去,对桌而坐的两个人因为我的到来停止了谈话,多铎转过身冲我伸出一只手,脸上溢满宠溺的笑,我抬起纤纤葇胰搭了上去,顺势坐在他身旁,和吴三桂撞了个脸对脸。
我从容地笑着,从来没有如此心与脸的逆差,直笑得我脸部险些抽筋。
我知道他不认得我,所以我要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似的,把他的内伤层层剥离,我要看着他血流而尽却死不了的下场,这样才不枉崇祯爱我一场,徽娴信我一生,好看的小说:。
我挪开与他相交的眼,看向多铎,笑着问道:“我的王爷,你倒是介绍一下,这位将军是谁呀?”
多铎看透我的一番心思,也便不再拆穿,而是附和着我答道:“雪儿,这位可不是什么将军了,他已是我大清御封的平西王爷,如今要去云南赴任,路过河南正巧遇上咱们了。”
我对他的附和很是欣慰,于是笑中满露感激,对面人看起来却好像我们在眉目传情……
“哦,是平西王爷呀,听说王爷以前是大明朝中少有的战场英雄,还有个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小妾,可真是英雄与佳人的美妙故事呢。”我说得很慢,把满怀的愤恨化成无比纯真的羡慕,却很是满意地瞅见吴三桂瞬间惨白的脸。
这种变化自然逃不过多铎的眼,他无奈地搂过我,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再说:这是何必呢?口中却对我讲述着,很是火上浇油的话:“雪儿还不知道呢,英雄与佳人的美妙故事可是有了个很好的结局呢。”
“怎么,是英雄救美人,还是美人救英雄啊!”我兴奋地问着,这场双簧,我很喜欢。
“当人是英雄救美了,咱们的平西王可是很痴情的王爷呢。”
渐渐的,气氛中有些火花再阵阵摩擦,吴三桂的脸早已从惨白转变成了酱紫色,我依然不依不饶地揪着他不放,如此放过你,岂不太便宜了?
我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