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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千年如丝缠(1 / 1)

更新时间:2010-06-24

魔礼红摇摆着马尾兴冲冲地走在魔礼寿身边,时不时地扭头挑逗一番,我骑在它的背上一路顺途,大清的势力已如日中天,小凌和,大凌河,锦州城……有多少战役载入了辉煌史册,然而那些早已断头丧命、挥洒热血的勇士们,又有哪个字是可为他们而留?战争,是残酷的,而战后的和平,又是那么地吸引人,那么的,有魅力……

那一日,大军驻守在山海关外五百米,营帐扎下,壮士们大开宴席,挥毫酒肆,那样的,**不羁,只为着明日一战,以血多年来的行军之苦。

多铎端起酒盏,面东而立,他挺拔的脊背,割开红阳喧嚣的世外,在遍天的红光中,有粒粒微尘抖擞精神,迎接着他予世独立的豪情。

他,举盏而立,遥望着东方,神情肃谨,眼中有战事在即的激情澎湃,也有缅怀战士的诸多无奈,最终,幻化成一颗晶莹璀璨的泪,滴落,消融,溅起点点昏黄的微尘。

战事一触即发,城内城外万弩齐射,炮火联营,空气被两方挤压得一度窒息,黑云压城城欲摧,大清勇士的野蛮在这一刻爆发,而关内大明的将士也脱去了汉人该有的儒雅风度,这是猛虎与恶狼的搏击,女真人疯了,蒙古人疯了,汉人也疯了!

我在后方军营里安享着一方太平,听着连天的炮火震天动地,从朝到晚不得喘息,而我则等待着我的男人带领他的军队,踩着夕阳的步子胜利凯旋。

是的,如果这样,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不是我。

从始至终,我都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女人。

这一天出奇的不安宁,眼皮跳得厉害,心里反反复复有着不好的预感,感觉身边的人起了身,这种感觉便愈加强烈,突生一种生离死别的味道。

我腾得一下起了身,从后面抱住多铎宽厚的脊背,那样温暖安心的背,为何今日就死死不想离开?

“多铎,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嗫嚅着开口,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渗进他未穿铠甲的里衣里,附着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

多铎脊背一僵,背上的泪水真实而灼热,直烧进他的血液,他的肺腑里。面对这突来的情况,他明显地有些不知所措,粗糙的大手抓住我因激动而冰凉的小手上,有些颤抖。

“雪莲,你,怎么了?”

“不,我不叫雪莲,我叫苍雪,燕苍雪,我不是天山雪莲,从来也不是……”我激动着,拼命地解释着,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冥冥中有一种烟硝火燎的气息,逼迫着我,挤压着我,使我毫无顾忌地说出埋藏了近二十年的话。

多铎的声音有些沙哑,莫名的疑惑旋转心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拼命地回应她:“好,好,苍雪,我记下了,燕苍雪,苍雪……”

他多想转过身,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看清楚她痛哭的原因,看清楚她莫名情绪激动的来源,可是,环在腰间的小手却是那样的用力,好似稍稍放松,梦境就会破灭,幻影也会消失,就好像泡沫一样浮于尘世。

“你记住了,记住我说的话了?”

“是,我记住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唱的每首曲子我也都记得,永远记得,永远珍藏,永远……”空气凝固在苦涩之下,看似甜蜜温馨的气氛,却好像含了枚莲子,苦进心底。

我笑了,笑得苦涩,刻意地隐去小虎牙的光彩,就这样地笑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多铎,就算我不在,你也要记着,就算有再大的风浪,我也会柔韧如丝的缠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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